林白整日除了吃睡,就是去给谭苏献殷勤,要么在片场也是看着舒意拍戏出力,不过就天天当个司机有什么休息的必要。
舒意的脚步一顿,抬头望着他。雪落在伞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却站得笔直,伞倾向她的方向,半边肩膀已经被雪花打湿。
“宋时冕。”她喊他的名字。
“嗯?”他低头看她。
舒意忽然笑了,眼底盛着一片星光:“你是不是被我养‘黏’了?”
宋时冕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你这是什么形容。”
他带着她往回走,顺势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两人并肩走向车子,雪地上留下两道平行的脚印。
舒意被伞盖着,步子慢慢地跟着宋时冕走向他的车。冷风呼啸,雪粒细细碎碎地飘落,伞外的世界像一片苍白的梦境,而伞下却温暖得让人不舍移开视线。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舒意开口,语气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宋时冕低声应了一句,目光落在前方,脚步不紧不慢,却始终保持着和她同一个节奏。“但我乐意来。”
舒意抬头看他,男人的侧脸冷峻却不失柔和,鼻梁上方一片浅浅的红,显然是被风冻的。
“宋时冕,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儿愧疚?”她挑起眉梢,故意问道,声音里透着点揶揄。
是不是因为她为了他挡了酒瓶子。
宋时冕低头看她,眼睫垂下一片小阴翳,很好地为他掩去了眼中神色:“你觉得呢?”
“我当然对你怀有很大一部分愧疚没错。”
她接着问:“那有别的吗?除了愧疚之外。”
他很深地望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答案?”
她一愣,觉得这话有些暧昧。
舒意低头不再看他:“我不喜欢和人打哑迷,一直绕着文字游戏兜圈子。”
他却忽然停住脚步,手臂微微用力,把伞往她这边推了推,几乎整个人都淋在伞外。
“那你是不是又讨厌我了,这种时刻我是不是得消失?”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开玩笑。
“你别这样。”舒意抬手拽了拽伞柄,试图让伞回到两人中间。
“怕我感冒?”宋时冕忽然低下头看她。
他脑子抽了吧讲这话,不嫌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