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时冕。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要怎么跟宋时冕解释,这种鬼迷心窍的举动其实是源于一种冲动?
她沉默着在他的视线里和他对峙,最后说:“想亲就亲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迈开脸,转移话题:“走吧,你不是要做饭吗?我要吃好吃的。”
她把手伸进他推着购物车的臂弯里,拖着他往前走。
两个人脸上都带上了浅浅笑意,互相不看对方,掩盖住昭然若揭的心事,心照不宣地往前走。
当天晚上再回到山上的小房子,舒意开门时发现门锁已经换成了一把更轻便的锁,完全没有原来的沉重费力。
推开门,打开灯。
屋里亮堂堂的,陈设温馨,就连那套深红实木的老旧家具都流露出温情的色彩来。
房间里多了不少东西,重装了新的热水器,洗手间的水龙头拧开也不再是刺骨的冷水。
屋里新添了暖风机和取暖器,这样她一进门就可以把厚外衣脱下了。
宋时冕来了之后,她过的就大不一般了。有被人熨帖照顾着的感觉,很奇妙,结婚也蛮不错。
这天晚上,宋时冕在那间从没用过的厨房里给舒意做了几个菜,都是她点的,女主人只忙活着不时来视察一下厨房进度。
她在客厅用他带过来的投影仪看电影,乐得时候哈哈大笑,眼神晶亮。
中途她进了一趟厨房,清丽娇俏的脸蛋贴在他微曲的胳膊上。
他当时那只胳膊正拎着锅铲。
“还没好吗?”
宋时冕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像是一只在外面翩然灵动的蝴蝶,不期然地停驻在他的肩头。
他自上而下垂目,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见她一扇浓密的睫毛、饱满嫣红的唇以及贴在他胳膊上而挤压出的一叠郏肉。
他讲话的语气不太自然:“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