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也知趣,根本不问他好吃不好吃。
她自己做的东西,自己都不愿意尝一口。
舒意又是一个相当执着的人,一条路不走到底都不带回头的,她势必要把这牛排煎出名堂来。连续一个周,晚餐都是香煎牛排,没变过样。
第一次底面糊,第二次带血沫……
这一次是太难嚼,宋时冕觉得自己再吃两顿牛排腮帮子都嚼柴了。
舒意正坐在他对面吃酸奶碗,宋时冕偶尔抬头,就撞见舒意撑着下巴看他,明晃晃的期待写在眼里。
她期待宋时冕能对她一周的成果做出点评,前提得是好的。
他开口说:“舒意,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都瘦了一点。”
牛排嚼起来如同蜡块,他真的不想再吃了。
舒意看着他,不穿他那些装模作样的西装,身着棉质家居服,奥地利洛可可黄铜吊灯撒下的光正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是周身发出光晕的神仙。
这样看起来,脸庞是清减了不少,不过更耐看了,更有味道了。
舒意把手从脸上移开,搁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还别说这牛排吃起来是养人哈,你最近都越变越帅了呢。”
宋时冕不再说话,真就话不投机半句多。
第二日下班后他独自驱车来到朗逸No.1,依旧是二楼的固定预留包间。
人还是那三个,今晚是姜维齐做东,威胁所有人必须得到,他有大事宣布。
宋时冕依旧是最晚到的那一个,进门姜维齐在沙发中间坐着,面前酒瓶撂了一桌,人马头Brandy、莱伊龙舌兰和路易十三干邑对半掺。
可以,很敢喝。
姜维齐眼圈很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另外两个人幸灾乐祸地在旁边拿手机拍下他的衰样,盼着有一天拿这些视频照片狠狠敲他一笔。
姜维齐失恋了。
他把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姑娘刚拐回国一个多月,两个人就闹掰了。
酒精麻痹不了悲伤,他又想点支烟松快松快,手抖着用打火机擦火,谁知道人晕的不行了,烟屁股半天没对上蓝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