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管理者会为了几句难听的话就处罚对方,恶心的死苍蝇是被受害者吃了,别人只会说:不就嘴上骂你几句,还能少块肉?
要想出气,还就只有舒意这种蛮横的做法。
不过宋时冕依然不认同,不计后果,不留退路的做法是极其失智的行为。
舒意用力拍打他,要他给个定论。打背都这么疼,好像把气都撒宋时冕身上了似的。
宋时冕琢磨了一会儿,说:“舒意,你讲义气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你以后在做事情之前要考虑能不能承受后果。…………”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舒意捂住嘴了。
舒意哪怕醉着也没有糊涂到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地步。宋时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听第一句就够了,后面的话肯定全是她不爱听的。
“闭嘴,谁要听你说教 。再多说我就扇你了。”
她用红肿的手紧紧捂住宋时冕的嘴巴,生怕冒出来一句批评自己的话。
这人简直太不讲理了,到底为什么头脑一热要答应跟她结婚?
宋时冕觉得舒意有时讲理,有时不讲理。她热血、冲动、在原则问题上很有自己的一套标准,那种情况下她是讲道理的。
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霸道、不讲理的。
在按部就班长大的精英式教育中,舒意是他一路走来遇见的一个异类。
偏偏这个异类和他的人生画上了勾连,他们是夫妻,无法完全置身事外。
舒意觉得肿起来的手痒痒热热的,而宋时冕的脸蛋冰冰凉凉的,好舒服。于是她就把捂在他嘴上的手移开,紧紧贴着他的脸颊。
宋时冕知道舒意蛮讨厌他的,要像林白那样陪在她身边四五年,才会被她划到自己人的范畴。
他这样想的时候刚刚好走到天桥下面,一块没有路灯的地方。很暗, 地上拉长两人的影子。他背上背了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脖子上挂着她的包,脸还在她手里被蹂躏,宋时冕想着,自己的仪表堂堂都抛到哪里去了。
舒意揪了他脸上的肉肉扯远弹了一下,“宋时冕,你真讨厌。”
“你是从小到大批评我最多的人,最爱管教的人。”
“可是你是我老公,我也会保护你的,下次有人欺负你,你要告诉我,我替你干死他。”
宋时冕对她的认知无限刷新,这种字眼她都说的出来!明明挺温情的话,宋时冕还是不适地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