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着我?”少女不确定地问,峨眉轻蹙。
它点头。
心中不由升起几点愉悦,辛莲还是拒绝。
“我不能结本命契约,而且,我剑道上的天赋不好,习剑只是为了自保。你有更好的选择,或许,你可以一边跟在我身边,一边寻找合适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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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雨摇头,只一个劲地在手边蹭。
辛莲无奈笑笑。
她喜欢这把剑,但她不会留它在身边,遇见合适的人,会把它送出去的。
安蓉从袖中探出了头。
她对一把剑都这么好……
有些嫉妒……
——
到了安城,辛莲进了城,打算先找个人问问郎禾大师的住处。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呦呵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幅繁华之景。
郎禾大师住在隐月居。
得了消息和地址的辛莲一路向内。
吹风楼中,天字号包间。
一少年正闷头喝酒。
边上一位少年沉默不语,另一位少年正临窗吹箫。
曲调悠扬,抚慰人心。
楼煜听着,却越发难过。
人说借酒浇愁,可喝了这么多,他的愁一点儿也没少!
箫曲隐在各种声音里,辛莲却一耳听出。
音韵清灵,潇洒飞扬,倒是好曲。
寻着声音望去,不期然对上临窗吹箫的少年郎。
少年也发现了她,眼中泛起惊讶,箫声渐歇。
“咦,是她……”
辛莲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曲云昭听到了好友的低喃,走到窗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只看见少女清瘦的背影。
“怎…怎么了?”
楼煜看两人都趴在窗边,顺口一问。
“是你师叔。”
雁来月嘴快,说完恨不得打自己嘴两下。
果然,楼煜听了,下意识冲到窗边,又反应过来身体一顿,可目光还是忍不住向下扫视。
可人早已不见……
楼煜松了口气,心里又难过又庆幸,耷拉着眼继续喝酒。
“我说你,喝了这么多,也没喝出什么来,别糟蹋了这些好酒。”
雁来月夺下他手里的酒。
“很多事想不通就别想了,人生苦短,何必折磨自己?”
楼煜苦笑:“我不明白,权势对他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谁需要你去明白?每个人都有追求的东西,是人就会有欲望。这世界上那么多人,你难道还要了解每一个人不成?”雁来月冷哼,见这小子还是一心扒拉酒,翻了个白眼。
“云昭。”
曲云昭看他一眼。这人…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你是不是打算最近去四象坛?”雁来月眯着眼笑。
曲云昭点头。
“正好,我们把这小子带上,打几次架就没心思想七想八了。”
“我先问问父亲,毕竟,四象坛出售的名额有限。”
“快问快问。”雁来月迫不及待,想到刚刚见过的那个人,笑意更深。
曲云昭不忍直视,来月一般露出这种笑,就是在算计人了,不知道这次是谁……
——
隐月居大门紧闭,辛莲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飞出一只木制小鸟。
木鸟口吐人言:“我家主人不在家,客人何事登门?”
“叨扰,在下欲请郎禾大师补剑,酬劳好说。”
木鸟轻哼:“我家主人的酬金可不是一般人付得起的,你要只是光有灵石的暴发户,我劝你还是快走吧。”
辛莲甚至从木鸟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屑。
“我的剑也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问问你家主人这生意做不做,不做,我另请高明。”
木鸟上下打量辛莲,“主人明日有空,你且明日再来吧。”
辛莲走后,木鸟飞进隐月居,飞到后院,还在空中就被人一把薅了下来。
“怎么说话还是这鬼样子,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少女在木鸟身上按了几处,拆开检查。
“你也知道它说话不中听啊,老子的名声都被败光了!”
少女撇撇嘴,不应声。
那人更生气,声音越发大:“老子鼎鼎有名的铸剑师,今年都快过半了,还没接上一单生意!你说说你,非要捣鼓这些个玩意,还做得不成样子。出门在外可不要说你是我徒弟,丢人!”
少女依旧不吭声,这是隐月居日常上演的一幕。碎嘴的老头子一天不骂几句,心里就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