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兄弟军职在身,再往前,就不是我等的巡游范围了,这条路,我唐军隔三岔五就会清理一遍,除了零星的小股马匪侥幸漏网,还是很安全的。”
“当然,他们若真抢到大侠头上,那只能怪他们太走运了,哈哈哈……”
所有游骑放声大笑,牛大春也不觉莞尔。
他可不是那弱爆了的狩魔猎人,会栽在一个农夫的粪叉下,除非,那农夫还有个吊炸天的绰号,叫紫薯灭霸。
牛大春驱马前行几步,调转马头,冲这群豪爽的汉子拱拱手:
“天色也不早了,诸位兄弟还有军务在身,咱大好男儿也不兴那套婆婆妈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十几名边军汉子郑重抱拳,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别必然是与他的最后一面。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不断告别的过程,会不断地遇见一些人,也会不停地和一些人说再见,却发现再也不见。跟亲人告别,跟朋友告别,跟爱人告别,最后跟这个世界告别。
都是些耿直的好汉子啊,也不知道那一场大乱之后,还能有几人生还。
牛大春抓着缰绳刚要调转马头,一道黑影冲他飞来,速度不快,被他一把接住,却是一个装满酒水的皮囊。
牛大春拔开木塞,朝那笑着挥手的汉子举起示意了一下,一仰脖,酒水倾泻入口,洒出的酒水沿着着胡须而下,打湿了大片前胸,他浑然不觉。
“痛快!洒家去也!哈哈哈哈……”
牛大春大笑着拍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