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好手艺!”牛大春冲继续忙碌的老人,竖了个大拇指,一边进食一边大声道:“剩下的一起煮了,不须等,在洒家面前,就没有坨面这一说……”
“好嘞!”
很快,一大盆连汤带水的馄饨端了上来,正好续上,牛大春顿时眉开眼笑,道了声谢,继续往嘴里塞。
期间不断有人结账快速离去,毕竟跟这大虫在一个槽里刨食,委实太过危险了,君子不立危墙,万一这厮将整个摊子的馄饨都当成了他自己的,护食可咋整?
老摊主不时放下手中活计,客气的将客人送出树荫,但凡是往西边去的,必然躬身请问,问他们去往何方,想要请人帮忙送信。
不过,问了许多人,却是收获不大。
这年头,又没个邮政顺丰,山高路远,书信难递,离了这官道,更是山贼马匪横行,书信就更难送达了。
故而才有了那句想当然的文邹邹的歌词,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他们也不想想,在这年代,你废寝忘食给远方姑娘写下的肉麻情诗,很可能就被哪个五大三粗的麻匪,拿去擦屁股了。
而这兰泉驿道上,除了官府中人,更多的便是客商与江湖人,毕竟,这是丝绸之路啊!
商人嘛,要么重信,要么重利,重信的怕带不到,不敢轻易允诺,重利的,又嫌弃钱少,问了半天,也只有一人同意,却也不敢保证一定能送到。
“吨、吨、吨……嗝……”
牛大春端着大盆将面汤一饮而尽,畅快的打了一个饱嗝,路上吃了些干粮,再以这馄饨汤水溜溜缝,他居然已经感觉肚子里被填饱了。
将喝干的茶碗放下,起身拿起地上沉重的包裹,重新负在背后,就要继续出发。
“好汉,可吃好了?”
“嗯,味道扎实的不赖。”
老者佝偻着身子,仰头看着牛大春,脸上堆满了笑意:“敢问这位好汉,你是要去往哪方?”
“往西。”
“可要经过龟兹?”
牛大春闻言却一时没有回答,俯下身子,目光与老者平齐,语带笑意:
“老丈可是想要洒家帮你带信?”
小主,
他知道个鬼的龟兹啊,既然是往西,那肯定就是西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