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清理,窜出来两条一米多的毒蛇,旁边汉子眼疾手快的一棍子敲死挂在一边,晚上可以打打牙祭了。
人群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放下包裹,几个汉子手持武器散在百米外的大树上警戒,其余的青壮卸下牲口背上的重物,钻进树林砍够一夜消耗的木柴,或者处理路上打到的猎物。
老人妇女也熟门熟路的开始生火垒灶做饭,孩子们跟在妇人身边乖乖的帮忙在水边择洗路上采集的野菜野果。
经过一个星期的磨合,难民队伍也适应了荒野的喜怒无常,一切秩序井然。
黄昏时分,前方探路的牛大春扛着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回来,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碗口粗细的蟒蛇,显然这次它们这次运气不好,碰到了我们无肉不欢的铁牛大侠。
一路毫不掩饰的沉闷脚步早就惊动了外围树顶持矛警戒的村民,远远看到黑熊一般大步行来的的大春扛着猎物,也就放下了警惕,冲下方大喊:
“是牛大哥回来了!”
大春抬手冲那个汉子比了个大拇指,走到溪边扔下猎物,俯身洗把脸顺便清洗下身上野猪留下的血迹。
杨十三见大春带着猎物回来,就带着两个村里屠夫过来准备剥皮割肉,见大春洗漱完,递过水袋,围着野猪啧啧称奇道:
“这般大小的黑面郎,可是山中猛虎都得绕道走吧?这两个大獠牙,刮一下就是一条血槽啊,奇怪,怎地不见伤口?”
喝完水心情大好的牛大春哈哈大笑:“这畜牲撞见洒家不跑,还敢冲上来龇牙,让洒家三拳两脚结果了,哪儿来的伤口,你俩下刀可得精细着点,莫弄坏这张好皮子。”
两个屠夫忙不迭的保证绝对下刀小心,不会伤了皮子一个小口。寻摸了一会儿才在野猪头顶发现一块凹下去的地方,按了按,竟是被打碎颅骨结果性命的,心下更是叹服。
吃完晚饭的众人围坐在一个个火堆旁,赶了一天路,疲劳的老人孩子早早的躺在垫子上睡下,妇人们聚在一堆边缝着男人们衣裤破口边话家常,憧憬着安定下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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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壮们除了轮流在外围警戒的,都围坐在大春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盯着他传授刺杀术的各种对敌技巧,什么防左侧击、勾踢下砸、外拨转身刺等等十几式。
杨十三则充当假想敌人,受益更大,压迫感十足的牛大春每一击杀气四溢,直奔咽喉胸口等要害,每每停留在一寸处,感觉自己死过了无数遍。
胆气更是与日俱增,跟他一起对练的汉子们也是心惊胆战,那种搏命的气势,让人未战先怯。
突然,正在讲解的牛大春突兀的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坐在那个方位的青壮不知所措的左右看,发现没有哪里不对,刚想向旁边的人询问,就听见了牛大春严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