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祭酒已然明示,那你便先做个庙干吧。”段府事头也不回的说着。
“段府事,这庙干是?”
“啊,较为轻松的活计,只是每日负责洒扫国子学的学堂,早午各一次。若你住的近些,午后便可归家了。”段府事说话依然不回头。
“呃,我在洛阳城中并无住处。”李兴垣说道。
“什么?”段府事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惊讶地看着李兴垣,继续说道,“那你是……要住在监内咯?祭酒没交代啊……这……”
“我确实无处可去。”李兴垣又说道。
“那你这…啧,哎呀…住这儿…”段府事面露难色,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会又说道,“没…没房子了…你…在此等着…我去找祭酒禀报一声……”
段府事说着便又去了明德堂中找到了崔晏,说道:“崔祭酒,还有一事,特来禀报。”
“讲来。”崔晏冷冷道。
“方才那人说是在洛阳城中并无住处,要住到南监去,可咱们当下并无处可供他住了呀……”
崔晏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盘算着什么,而后缓缓说道:“当下监生之数远不及屋舍之数,何谈无住处?”
“崔祭酒,这个…您是…有…有所…不知,哈,就…国子学馆这帮少爷们,常是几个人就占了一间院落,还不经常住,安排别人住进去吧,待他们回来,还要赶人家走,一个个家中都是三品大员往上,哪个还都惹不起,现在是真没地方住人了。”
崔晏又沉默了片刻,说道:“东门附近,那间……夷生院落,当前,还是那一个人住着吧?让他去那住吧。”
“那…那夷生古怪的紧,课业不学,日日还配刀出行,再出点什么事儿,那我可不能保证,那…唉…也是没别的办法…属下明白,谨遵祭酒之命。”
段府事施礼退出了明德堂。
那段府事带着李兴垣继续向西行,边走边说道:“此处是监生们点卯、点酉的操场,前方便是国子学馆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