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年轻人!”老何说罢便离开了。
那年轻狱卒便也跟着出了死囚牢,锁上了门便也离去了。
而后,欧阳震山一边甩头一边用舌头往外顶,过了一小会儿,才算是把嘴里塞的布给甩了出去。
“怎的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唉……”欧阳震山叹了口气,又抬头吼道,“老天!你却怎的如此不公?!”
李兴垣冷静地说道:“欧阳兄,还是省省力气,想想如何逃跑吧?”
“如今你我都动弹不得,只待明日未时,便要杀头,还能如何逃?贤弟可有良策?”欧阳震山似是有些绝望。
李兴垣一时也答不上来。
“我就算做了鬼,也要先去杀了那张文礼!”独孤薇略带着哭腔说道。
“小薇,方才你受委屈了。”李兴垣向着独孤薇说道。
独孤薇只是眼中含泪,无语凝噎。
“算我一个!就算做鬼,我也要将那张文礼千刀万剐!”欧阳震山怒骂道。
李兴垣摇了摇头,思索了一番,忽然说道:“对了!还有萧兄!若萧兄见了咱们如此,定会前来相救!我等莫要就此放弃!”
“萧贤弟又如何能抵挡这千人、万人?”
“在小山教萧兄棍法时,欧阳兄你又是如何说的?‘萧兄可凭此棍,当关敌万人’,是也不是?”李兴垣问道。
欧阳震山沉默地摇了摇头,心想:唉,都死到临头了,一向沉着冷静的李贤弟,怎的忽然又如此的孩子心性了?
接下来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
直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天逐渐黑了下来。
典狱卒老何过来点了一圈灯,见三人都是沉默不语,打量了一番,又离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三人甚至不太看得清对方的表情,欧阳震山此刻打破了宁静:“贤弟贤妹!是愚兄连累了你们,来世我给你们做牛马,供你们驱策、使唤,此生,怕是还不上此番恩情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