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夜蛾正道的声音听起来甚是艰涩。

熊猫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那当然是因为……

想到五条悟曾经在咒术界宣布过的羽生死讯，夜蛾正道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堵着慌。根本无暇顾及手上被戳歪了的小熊眼睛，他满脑子都是——悟的脑子终于坏掉了吗？

还是他的精神终于错乱了？

夜蛾正道不明白，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五条悟都没和他说过。

他不会是找了个替身……？不不不夜蛾正道你不能这么想，悟不是那种人，而且他和羽生同出一源，两人以前虽然是吃喝嫖赌（？）共同去的狐朋狗友，但是悟还是有底线的。

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夜蛾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等等……是有底线的……吧？

回想起五条悟所作所为，夜蛾正道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万一、万一……

人的性格都是会变的？

就像在六年之前他从没想过杰会决定不干咒术师而是去景区做猴子饲养员一样，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悟的心态也发生了某种他完全没想过的变化。

而正在此时，羽生穗理拿过了熊猫的手机。

在一行人的注视之下，她言笑晏晏地轻声打了个招呼：“夜蛾老师，哦不，夜蛾校长，我回来了，最近生活如何，家庭顺遂吧？”

这熟悉的上扬尾音。

这熟悉的笑意。

这熟悉的戳人痛点的能力。

电话的另一边，（已经离婚好几年了的）夜蛾正道陷入沉思。

而后终于反应过来。

“——羽生？！！”

不是，真的假的啊？他不会是见鬼了吧？

仿佛知道他在想这些什么，羽生穗理再度开口：“是真的，劳烦夜蛾校长给硝子打个电话，待会我会去校长室见你。”

“我知道了……”夜蛾深吸一口气，如黑道大哥般沉稳的男人在“多年前被宣告死亡的学生即将再次出现”这件事面前完全淡定不起来，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确认今天不是什么愚人节，然后没忍住还是问了出口。

“羽生，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咒术高专再加上五条家的势力倾力也没能找到她的踪迹，异能特务科给出的回应总是“我们也不清楚，那张书页只是闪烁出耀眼的白光，她就不见了”。

可是……她是六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