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名其妙成为死神临时工在横滨打工，劳碌了快要半个月的时候，夏油杰终于要崩溃了。

他瘫在沙发上，感觉就像一条濒死但并不愿意蹦跶一下救一救自己的鱼。

——哦不，说“不愿意”似乎并不准确，应该是“有心无力”才对。

看见他这副样子，五条悟简直快要笑抽了。

这个致力于抓拍挚友黑历史的险恶白毛举起手机，对着夏油杰“咔嚓咔嚓”拍了好些照片，一张比一张更抽象更鬼畜。

在五条悟完全不会找角度的稀烂拍照技术中，夏油杰就跟已经魂归高天了似的。

五条悟指着照片大肆嘲笑：“杰，你看起来好像快要不行了诶。”

夏油杰双目放空地目视前方，他的心已经不会再被这样的话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夏油杰：“……哦。”

但他的平静并不会改变某个白毛混蛋的决定。

——照片被五条悟发去了高专大群里。

没多久，夜蛾正道就迅速打了个电话过来。

放在身侧的手机响了又响，夏油杰艰难转头，他看了一眼联系人，抬起酸痛的右手接通了电话，古井无波道：“喂，夜蛾老师，有什么事吗？”

夜蛾正道在电话的另一头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夏油杰：？

他困惑：“什么还好？”

夜蛾正道面色严肃道：“之前看见五条发在群里的照片，我还以为你死了。”

夏油杰：“……”

夜蛾正道没听见他回答，颇为担心地继续嘱托：“杰，你要知道，虽然横滨咒灵很多，但是你们的任务时长有两个月，完全可以慢慢来，不要着急……身体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实在是太累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夜蛾老师。”夏油杰打断自己班主任老妈子一样的叮嘱和絮语，又在简单交代了自己和其他人的近况之后，非常迅速就挂断了电话。

随即，夏油杰点开手机上的高专大群，看完五条悟发的那几组图片之后，又转头看向五条悟本人，目光幽幽的。

“悟……”夏油杰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拍的很好，下次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