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这家人穷,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穷,连木屋都没有,而是住茅草屋。
在后世见证过五分钟盖一间木屋的首富表示,可能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木屋也许很难盖?
她哪里知道,因为她这回出事,苏父苏母下定决心分家断亲,不同意就拆家,怒火中烧的苏爷和苏奶干脆只分给他们一点粮食和一座茅草屋。
而苏父和苏大哥因为她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没心情修屋子,这才让她看到了原汁原味的茅草屋。
苏清竹对这个家的穷,在看到几块木板拼成的床、上面铺着的稻草、露出黑色棉胎的棉被,及初次见面、瘦得脑袋硕大、站都站不稳却甜甜喊她“姐姐”的小弟后,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的咸鱼好像当不成了,脱贫迫在眉睫啊。
苏小弟太久没见到他姐了。
他姐在床上闭目养神,他就趴在边上看着,心说:姐姐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毋庸置疑,这是个“眼瞎”的姐控。
灼热的视线烫得苏清竹不知所措,却又不忍阻止,干脆听之任之。
她闭着眼,感受方圆两公里的空气流动,好一会才倏地动了下眼珠。
专注盯着姐姐的苏小弟一个激灵仰起头来,姐姐怎么了?
“砰!”
排排蹲在前门喝着杂粮粥商量以后该怎么赚钱、怎么还钱、怎么给囡囡买营养品的一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好大一跳。
“怎么回事?”
“野猪下山了?”
“囡囡还在屋里呢!”
一群人丢下碗,抄起柴火棍就一窝蜂地冲向后院。
“嚯!”
只见后院一棵大树下倒着一头成年野猪,脑袋正哗啦啦地流着血。
“野猪!”二舅的好二儿震惊出声。
场上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张外公立刻给那个“好二儿”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闭嘴,再嚷嚷卖了你给囡囡补身体!”
张国昌眼睛瓦亮:我这么值钱?
张山川瞥到儿子的蠢样,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么蠢,肯定是媳妇遗传的。
张国昌委屈,张国昌不说。
“这野猪好大啊,能卖老钱了。”
“嗯,卖了给囡囡补身体!”
有人闻言不满,这么多肉能卖多少钱啊,凭什么全给苏清竹补身体,不过到底没敢开口。
怎么说都是处了十几年的亲戚,谁还不知道谁呢。
于是苏父带着人扛着野猪到后山隐秘河流宰杀,一家给了二十斤,剩下的打算全卖了还钱,这事才算了。
“看”了全过程的苏清竹沉睡前决定,明天再弄来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