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有幸陪了你两年而已,她可是与你同度了十年的光阴。不一样的。”
“一样的。”
沐灵莜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地颤声道,“师傅曾经告诉我,只要有人向你传道解惑过,那都算老师。在我的心里,你们同样重要。”
“这样吗?”苓溪淡淡地露出了笑容,“我那个师姐。当了宗主后,眼界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是啊。”沐灵莜点头道,“所以求求您,活下来吧。玉兰宗需要您,师傅需要您,我也需要您。”
“叫一个求生的人去死,跟让一个求死的人去活,都一样的残忍。”
咒术似乎已经蔓延到了苓溪的心肺,此刻,她连说话都非常困难。
“抱歉,灵莜,我恐怕…已经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没事的,师傅…”
沐灵莜泣不成声,“没事的…”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苓溪艰难地抬起了手,替沐灵莜抹去了泪痕,“七情六欲甩不掉,将来如何成神?”
“我…”
“也罢,反正以后,我也管不了你了。”苓溪缓缓叹气。
“我这人啊,一辈子问心无愧,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当时不忍心杀了他,现在,也没那个勇气去见他…”
“或许,他非常恨我吧…”
“毕竟,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
苓溪闭上了双眼,轻轻地呢喃着,“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我希望,他将来能够脱离身份带来的阴影,快乐的长大…”
她握住了沐灵莜的手,说完后,便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沐灵莜悲从中来,却又不敢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