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让助理订机票。”

翌日。

祖孙二人以及四名保镖乘坐了两小时飞机,又历经三小时的崎岖车程,临近中午才抵达目的地。

一行人下榻在预先租好的度假别墅内,早已恭候多时的服务员们端上了午餐。

导游向耿宇辰介绍说,本来的行程计划是饭后乘坐缆车去山顶祈愿,明天一早前往附近的一家极地馆游玩。

可就在刚才忽然天降大雪,立即出发去山顶的话必定路滑、视线差,可能会发生危险。

所以建议临时调换一下,改为当天下午先去极地馆,明天一早再去山顶祈愿,顺便也可以观看日出。

耿宇辰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在导游的陪同下,祖孙二人和保镖先来到极地馆,在观看完白鲸、海豚的表演秀之后,又与海狮进行了互动。

耿奶奶时不时地看向孙子,发现他虽然脸上仍不见笑容,但眉宇间没再高高拢起,话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老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傍晚时分,众人回到度假别墅。

经过来时的一路颠簸,加之下午的行走游玩,耿奶奶被耗去不少精神,脸上的神情变得倦怠起来,吃晚饭时更是打了几次哈欠。

饭后,耿宇辰捏了捏鼻梁说自己也乏了。

这些日子每天忙忙碌碌,晚上总是失眠没能好好休息,所以现在很想好好睡一觉。

耿奶奶马上点头说好,还强打精神亲自送他回了房间,眼看着孙子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才一脸疲惫地也回房休息了。

就在老人离开的五秒钟后,耿宇辰陡然睁开了阖着的双眼。

眸色如深潭一般幽深明亮,看不出一丝一毫困倦疲惫。

他起身去了衣帽间,换上一套崭新的冬装。

将顾念留下的遗物逐一取出,用一根结实的黑色线绳穿过女士手表,用力打个死结后套在脖子上,又把余下的物品尽数揣进外衣口袋里。

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整齐地摆放在桌角上。

旋即,迈开长腿离开了房间。

见老板的打扮像是要出门,保镖们立即快步跟了上来。

耿宇辰微垂眼皮,脚下的步子未停,语气低冷:

“我去院子里走走,你们不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