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没人敢对他说话这么大声。
要不是为了保住饭碗、顺利拿到工钱,他何至于对张超这种人忍气吞声?
如此好言好语地商量,甚至低三下四的恳求,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
不料,对方还得寸进尺起来,连他的工钱都想吞了。
真让人火大。
与此同时,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顾念,右眼皮陡然跳了两下,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姓张的家伙,明显是在欺负人。
用这些不算理由的理由,开除一个搬砖的力工也就算了,还打算赖人家工资,简直比她这个恶毒女配还不是人。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什么态度,反正她听完心中极度不爽。
要不是任务快完成了,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节外生枝,她真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混蛋。
另一边,张超嘬了一口烟,反问道:
“咋不合理了?”
耿宇辰弯起食指,顶了顶安全帽的边缘,想想家里的情况,竭力压住翻涌的火气,试图和对方讲理,“公司招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再说,又不是我主动提出离职,而是你们找理由开除的我。你刚才提的两件事,我已经解释过了。严格来讲,并不算什么错误。
这三天,我一没迟到,二没旷工,三没偷懒,凭什么不给我工资?”
“就凭我是工头,在这一片工地,说什么是什么。”
张超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使劲儿碾了两下,不耐烦地说,“少啰嗦,赶紧让路,别耽误哥几个去喝酒。”
一旁站着的两个人,都是和张超一伙的,见状也帮腔道:
“就是,自认个倒霉,赶紧走得了。下次长点记性,少逞能!”
“对,还有,别和工头的女人……走得太近乎。”
闻言,耿宇辰眸色一沉,语气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