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起身点头,“原想下午去找你呢!”

“这…怎么这么突然!”林嫂子正做饭呢,大儿子小军回来说乔挽月辞职了,要回老家去。

她听了非常意外,扔了锅铲就跑过来。

“也不突然,很早就有想法,这不恢复高考了,我得回原籍考试。”

林嫂子心里难受,做邻居这么久,她跟乔挽月处的姐妹儿似的,突然说要离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乔挽月揽住林嫂子,“嫂子,这两年谢谢你。”

林嫂子抹眼泪,往外推乔挽月,“你这丫头,有你这么谢人的吗?”

“怎么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这一时半会难接受!”林嫂子擦干眼泪,缓缓情绪,带着哭腔开口。

陆母在旁边也有些伤感,虽然来这边才一年,但跟林嫂子家处的比多年的老邻居都好,这突然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林嫂子情绪平稳后就又开始帮着操心,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给家里去信了吗?俩孩子坐那么久火车能行吗?

听得乔挽月心里熨熨贴贴。

她都想好了,东西有用的打包寄走,值钱的随身带着,剩下的全部断舍离。

林嫂子不说她都忘了得给陆少平去个信儿,告诉他下次休假回老家,再回家属院的话就是人去楼空啦。

陆母和乔挽月都是执行力很强的人,两个人花了几天的时间把家里东西打包分类,行李衣服通通打包寄走,锅碗瓢盆就不带了,家里都有,寄回去邮费估计都能买新的了。

问问林嫂子和其他几个相熟的嫂子嫌不嫌弃,不嫌弃的话她们就拿回家去用,剩下的就扔在那里看看后勤以后怎么处理。

乔挽月买的是十月底的票,加钱托人买的两张下铺,她和陆母带着孩子下铺方便。

出发那天婆媳两个早早就起来了,把家里剩下的最后一铺行李卷起来连带其他零碎的东西一起装进蛇皮袋子,一会儿托林嫂子给寄走,剩下的婆媳俩前两天就寄完了。

正说着林嫂子来了,帮乔挽月看会儿孩子,乔挽月再检查一遍家里有没有什么漏下的。

陆母在厨房做婆媳俩的这几天的口粮。

吃过早饭,乔挽月给两个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和陆母一人背一个,踏着月色就出发了。

林嫂子哭的都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