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熬肉酱,给你俩带着路上吃。”
“那也吃不了这么多呀!”乔挽月看着大半锅的肉馅哭笑不得的说。
“看着多,熬完就少了,我用罐头瓶装起来,你俩路上吃不完到部队以后下面条可以拌着吃。”
眼神指了指窗台上立着的两个罐头瓶,“我都用开水煮过了,以后天越来越冷,肉酱装里头放个十几天没啥问题。”
陆少平也闻出来自己老娘在熬肉酱,还是小时候过年吃过,拌面条里面加点黄瓜丝,再放点油炸的花生,味道香死人。
系着围裙弯腰用力挥铲的身影,在升腾起的雾气中显得有些朦胧,跟记忆中母亲的样子很像。
旁边灶台上是烙好的一摞饼,一看就知道是要给他们装的。
乔挽月吸吸有些发酸的鼻子,“娘,我还想再装点你腌的咸菜。”
“在仓房墙根呢,你自己去装。”
说着又想起来,“还有咸鸡蛋,你都装上,那玩意不怕放。”
说完又叫陆父,“他爹,他爹你来你给我看着火,我再给他俩洗两个没腌的鸡蛋煮好带上。”
陆父出来坐到灶膛旁看火,陆母风风火火的跑去仓房,把鸡蛋给忘了,得快点,别误了车。
跑到仓房一看,“你这丫头,让你全装上,你装这几个够干啥的。”
乔挽月装了点腌的辣椒和黄瓜,又装了五个咸鸡蛋。
“够了娘,你和我爹你俩留点吃啊。”
陆母不由分说的抢过袋子把坛子里剩下的都给装上。“我不会再腌啊,家里就我俩鸡蛋都吃不完,不然你寻思我咋有闲心给它们腌了,听话,拿上。”
行吧。
陆母装完咸鸡蛋,又捡鲜鸡蛋去煮,在乔挽月强烈要求下只煮了十个。
出发的时候看着眼前三个满满当当的蛇皮袋子,乔挽月满眼的不可思议,她记得昨天俩人收拾完一个蛇皮袋子还没装满,剩下两个装的都是什么?
陆母指着袋子一一嘱咐,“那是灌的猪肉肠,我没给你俩带猪肉这天不到时候呢,放不住,等冬天回来再拿。
那是小米,咱们这的小米好吃,你到了家属院给邻居分点,远亲近邻,跟人家处好关系。
这是棉花,都是新的,我听说那边现在就挺冷了,你去了那弄个厚点的棉被。”
正说着,陆少平的姐姐姐夫来了,拎着一个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