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歆在一旁会意,礼貌地示意:
“盛小姐,陈总,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
周云歆走后,病房里只剩下盛枳和陈千柔两个人。
房间一时安静,盛枳还是有些紧张和不自在。
直到陈千柔淡淡开了口:“盛小姐,其实刚开始,我对你好感度并不高。”
指尖在被子上倏然抵紧,盛枳轻垂着头:“您……喊我名字就好。”
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别紧张,毕竟人和人之间的认识往往总是有局限性,”
陈千柔爽朗笑道,“你是盛家大小姐,衣食无忧。我自然怕你是拿他玩玩,也更怕赴野是一时冲动。”
盛枳敛下眼睫:“您误会了。”
“是,后来我知道我确实是误会了。关于赴野爸爸妈妈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知道的。”
“其实我对赴野的感情也算复杂。一方面,他是我妹妹最宝贝的亲儿子。可另一方面,他却总无缘无故让我想起,那个还在监狱踩缝纫机的男人。”
女人眼睛凌厉,仿佛在回忆什么遗憾的往事。末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这是我自己的原因,赴野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
盛枳看她一眼,“我懂。”
正是因为陈千柔对陈赴野的感情深厚特殊,同时也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所以更是害怕他们会重蹈覆辙,怕悲剧再次重演。
陈千柔看着女孩的眼神,可却没有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半晌,她释然般笑了笑。
“抱歉,之前你和赴野分开,不说全部,少说有一半的因素是我造成的。现在看来,倒显得我‘罪孽深重’了。”
盛枳波澜不惊的眼神里这才落进一丝波澜。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