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脖间传来的刺痛感几乎让盛枳一下就提起了几分精神,她委屈巴巴道:“……疼。”
陈赴野偏头,只见女孩的颈脖间落下了一颗尖牙的齿印。只一点红,在羊脂玉的皮肤上宛若一点点缀。
疼是实打实的,刚好盛枳又很怕疼。
女孩眼尾潮红,幽怨又委屈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属狗吗?就知道咬我。”
整天就知道欺负她。
陈赴野的手掌轻轻落在她左侧的肩头上,他知道那里的伤还没好,没消肿,皮肤还留着青污。
他哂笑:“原来你还知道怕疼啊盛枳。”
明明那么怕疼,还是要给他拦那一钢筋。
又傻又倔。
盛枳原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堵了回去。她心虚地挪开视线,一时低垂着头没再说话。
倒是陈赴野有些心疼,“自己换药了没有?”
“换了,今天换了两次,”
女孩的声音很轻,起身后就要离开。
脸上沁着一层浅浅的红,“已经、已经亲过了。你说好的,题目不能少。”
陈赴野低声笑了笑,“操。”
小朋友还挺固执,看来这题是必定写了。他一手将卷子摊开,手指扯着女孩的衣摆:
“说好的教我呢?可不准反悔,这里是真不会。”
盛枳顿了好几秒才转身。
她略带不信任的眼神看他,嗓音透着几分被欺负过后的委屈:“你是不是又骗我?”
少年淡笑,“没,骗你是小狗,这回是真的。”
陈赴野还是决定收敛一些。毕竟小朋友是真的不经逗。
把她弄哭了可不好。
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