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赴野止住脚步,眸光一滞地看着盛枳。
他知道瞒不住。
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
跟着他,她迟到都会知道这一批人的存在。
“这几个人是我父亲入狱前的赌友。最近他们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借口是索要债务。”
小主,
盛枳心底一紧,那日江航跟她说的不堪过往涌入她的脑海。
抵在掌心里的指尖逐渐泛了苍白,她忧心道:
“他们骚扰你的次数多吗?你报警了没有?”
“不多,近几个月才出现。每报一次警,他们确实会有所收敛,只是过段时间又会恢复猖狂。”
少年语气虽然很淡,但盛枳几乎是听的心惊肉跳的。
那些男人的狠戾和粗鲁她不是没目睹过,分明就是想把人往死里打。
已经有几个月了?
那陈赴野岂不是次次都要独自面对这些人?!
而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盛枳一时着急,眼眶下意识就泛了红,紧张地扯着他的袖口,语无伦次道:
“那你别急也别冲动,我们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
陈赴野叹了口气,手指拭着她的眼尾,语调懒散:“老子都不急,你急什么?”
盛枳的眼泪几乎吓都要掉出来,“你还开玩笑!”
见女孩几乎真的快哭了,陈赴野慌张道:“好好,老子错了不该开玩笑,”他温柔低声哄着,“那你别哭好不好?”
盛枳对上他忧心的视线后,这才忍住了酸涩的鼻尖。
她拧着白嫩的眉心,回忆和猜想逐渐在脑海中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条。
“他们之所以这几个月忽然出现,是不是因为,因为…”
话未落,陈赴野直接沉冷地点头: “嗯。”
盛枳心脏一揪,脸色也逐渐泛了白。
她的猜想是对的。
那批人忽然出现,目的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沈汗良就快要从监狱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