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赴野住院了。
即使他一个人待在安静的环境里,却依旧无法控制地情绪高涨,一点动静就极容易激怒。
时而心境高扬到无法控制,时而却又失落到了极致,峰值和谷底来回跌宕。
他几近崩溃,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疯子。
他不敢见任何人,不管是陈千柔,还是江航,或是盛枳…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尤其是盛枳。
江航那天也赶去警局了,只不过他去的时候晚了。听到警员提到“家属”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猜到了陈千柔。
江航一咬牙去找了陈千柔,才得知陈赴野住院的消息。得到消息后立马就打电话通知了盛枳。
盛枳一直睡不好觉,心神不宁的。电话一打过来,她就立马就来了精神。
江航在电话里拦住她:
“你先别着急去见他,野哥现在犯病了,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估计就是你。他现在没事,只是要冷静一段时间。”
盛枳嗓音有些哽涩,忍住了眼泪不掉下来:
“好,那我可以来医院吗?我保证不让见他,你也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江航心里其实也难受:
“那你过来吧。”
电话挂断以后,他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缓了能有一会。回到病房,他装作无意地叮嘱陈赴野吃药,眼神却又小心翼翼着:
“野哥,这没啥事。它就是个病,它也只是个病。”
陈赴野始终垂着头,默默吃了药,一直没再说话。
江航以前也见过陈赴野犯病的样子,可唯独这一次,医生说要比往常都严重一点。
占比较大的可能还是心理阴影的刺激,需要介入心理医生的治疗。
江航知道他需要独处,也没有再说话,打点了下病房后就出去了。
*
盛枳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分钟后。来的路上堵车堵的厉害,她有一半的路程都是自己跑过来的。
江航正好在大厅里等她。
“盛枳妹子,你倒也不用这么急。野哥他没什么大事,目前好好住院接受治疗,等情绪平复了就好。”
盛枳喘着气,语气担忧:
“那他现在怎么样?情绪还算稳定吗?”
江航的眼神里明显染上了担忧的意味:
“这不好说。按理来说只要不再受什么外界刺激,不被激怒,后续会很快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