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血,好像吓到她了。
陈赴野套上衣服,从擂台上跳了下去。
还未走两步,怀里倏然间多了一团温热柔软的生物触感。
盛枳鼻尖和眼眶酸涩,动作很轻地埋在陈赴野的怀里,小幅度地蹭了一下。
女孩的身体又软又温,带着担忧和安慰轻抱着他。
陈赴野滞在原地,呼吸和全身百骸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下来。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眸骤黯地推开她:“别碰,我脏。”
盛枳抬眸,手背抹了下眼尾后轻扯着陈赴野的衣角晃了晃,眼眸潋滟地含泪笑着:
“你一点都不脏。陈赴野,你不脏。”
女孩勾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试探,眸光满是担忧: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以后再也别来这种地方了。别随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很担心你,江航也会很担心你。
答应我,可以吗?”
她的眼神过于纯粹,这周遭的杂乱格格不入。
像是误入地狱的神明。
而现在,神明牵着少年的手,欲带少年走向救赎的光明。
盛枳越想越难受。
还怪委屈的,一连好几天被他拒绝,压抑的情感也一并爆发了出来。
听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起,陈赴野的手臂绷出隐忍的筋节。
他以为那天狠心说话,就会让她放弃了。可没想到,他竟然会让她这么难受。
原本以为她是一时冲动,可小姑娘的每一个动作、没一句话都是对他极度信任的表现。
他却这样对她,还凶她,她又哭了有多久呢。
心底自卑的枷锁“咔哒”一声解了锁。
陈赴野伸手,小心又拘谨地将他日思夜想的女孩轻拢入怀中,手指扣着她的头发:
“对不起。别哭,老子答应你。”
接下来的一场,陈赴野爆发力忽然变的迅猛强劲,把那个满身腱子肉的一米九打的脸上飙了血。
黄财直在下面犯愁,靠,把陈赴野弄个残疾不成,现在自己这边都快输了!
他瞪着自己雇来的打手,都他妈快长成两米了竟然还是个废物!
“你下一场犯个规,动静大点无所谓。反正这儿老子家产业,”
黄财小声命令:“把他往死里弄,最好落个残疾那种!”
一米九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他,没说话。
黄财瞪眼:“说话啊!哑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