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垂着头,他洁白的银发和胡须罕见地黯淡下来。
墙上的几幅肖像想要说话,但是最终只是发出几声叹息。
菲尼亚斯也叹了口气。
德拉科在城堡里游荡了很久才回到六楼的巴洛克浮雕面前,藏起所有的秘密和不能表露的情绪,回到因陀拉的身边。
有求必应屋内,壁灯稀薄的光线穿透空气中的微尘。
一个少年独自走了进来,停留在一个高高的柜子面前。
德拉科抚摸着手里雪白的小鸟,灰蓝的眼睛注视着一无所知的它,轻声道 “再帮我一次吧。”
他打开消失柜,把小鸟放了进去,关上柜门,然后念动了咒语。
清脆的鸣叫声消失了,德拉科知道那是被消失柜传走了。
但是过了许久都听不到鸟鸣声,难道消失柜没有真正修好?
不可能,这是他和因陀拉共同完成的东西。
德拉科轻轻皱眉打开了柜门,他随即愣住了。
小鸟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雪白的羽毛沾满了血迹,德拉科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拨动了它一下。
它死了,被那边的食死徒杀死了。
一种强烈的酸涩感与愧疚突然涌上来,德拉科颤抖着低下头,眼泪一下子滑过苍白的脸颊。
空荡荡的有求必应屋里,只有少年压抑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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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拉等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挂毯下面,因为德拉科担心那些食死徒会不守规矩的自己钻进消失柜。
但是她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德拉科出来,于是不放心地打开有求必应屋走了进去。
里面哭泣的声音一下子紧紧捏住了她的心脏。
因陀拉愕然地快步走过去,紧紧抱住德拉科,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德拉科…你怎么哭了?”她因为德拉科的眼泪自己的眼里也浮起了水光。
因陀拉转头看向消失柜,明白了怎么回事,眼里流露出不忍的复杂情绪。
“他们杀死了它。” 德拉科的脸颊贴着因陀拉的脖颈,她感觉到了微凉的液体。
我必须离开你,必须在凤凰社和食死徒之间如履薄冰地行走着。
也许还要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痛苦而煎熬。
“这不是你的错小龙。” 因陀拉面带怜惜柔声地安慰着德拉科,抚摸着他脖颈后的头发。
“我们给它一个葬礼好吗,就像海格给阿拉戈克的一样。”
因陀拉轻柔地吻去德拉科苍白脸颊上的泪水,吻了吻他有些泛红的眼皮。
德拉科把她搂进自己怀里,闷闷道,“好。”
他们在黑湖边的一颗山毛榉树下挖了一个小坑,把清理完血迹的小鸟放了进去。
五月份的时光从指缝缓缓溜走,天气变得略微炎热起来。
因陀拉和德拉科依旧过着形影不离的日子,他们经常会在黑湖边的长椅上晒太阳,让阳光暖融融地把两个人包裹。
“放假的时候,记得想我。” 德拉科懒洋洋道。
也许是阳光太好,怀里熟悉的触感太真实而让人安心,德拉科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有一种必将重逢的把握。
因陀拉嘴角带着笑:“知道啦,离放假还有半个多月呢。到时候你在家里,要注意安全。”
“嗯,该注意安全的是你,不要用幻影显形到处乱跑,尤其不要去找摄魂怪!” 德拉科不放心道。
因陀拉最近一直都在嘀咕自己的魔药不见到实验对象是没有办法突破瓶颈的。
她的确想要暑假的时候去找摄魂怪,并且迫在眉睫。
因陀拉的脸颊贴在德拉科肩膀上,甜蜜地认真道,“别担心,摄魂怪伤害不了我。”
如果能把摄魂怪拉到巫师阵营,或者至少让它们袖手旁观,将会是非常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