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听了,略一沉思,然后缓缓说道:“按你这么说,晋国现在的形势大好。可我听说,谢氏一直在削弱恒氏,恒氏就甘心被打压?”
“谢安石虽然想办法削弱了恒氏,但他也维持了荆州杨州两方的平衡,并非一味打压恒氏。且恒将军深明大义,以大局为重,并未计较。所以,各方都还满意。”
姚苌又问:“秦国与晋国相比,如何?”
“秦国强大,晋国弱小。”
“秦若以举国之力伐晋,可否灭晋?”
林世杰一听,他这不是指的后来的淝水之战吗?现在是公元三百八十二年,离淝水之战还差一年,他们现在就开始谋划了?
“胜负未知。”林世杰没说必败,那结果可不敢直说。
姚苌沉默不语。
林世杰见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起身告辞。姚苌准备留林世杰用了晚饭再走,但林世杰推脱有事要办,坚持要走。
姚苌也不便强留了,于是问道:“世杰住哪里?”
“暂住楚伯楚医师家。”
“宏渊,你派辆马车送世杰回去。”姚苌吩咐道。
“是。”姚川起身,与林世杰一同走了出去。
“宏渊。”姚苌又将姚川叫了回来,“再送些银钱与世杰。这长安不比别处,到处都要用钱。”
姚苌目送林世杰走出院子后,对姚兴说道:“兴儿,你以后可以多多与林世杰交往,最好是能让他为我们效力。”
“阿爷既然如此看重世杰,刚才为何不亲自邀他加入?”姚兴不解地问道。
“宏渊已经试过,被他拒绝了。为父刚才若当面邀他,被他当面拒绝,这事就不好办了。为父不这样做,就是为了留有余地。”
“林世杰就算武功再好,终究还只是一个少年,阿爷为何如此看重他?”姚素心也问道。
“刚才的谈话你们也听见了,无论谈吐还是见识,此人都极其不凡。他绝非一个武人这么简单,绝对是栋梁之材啊。”姚苌赞叹道。
“世杰刚才说的几句话,如: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因材施教,深明大义。这都是闻所未闻,却大有深意。这些都是逍遥翁教的吗?”姚兴也不禁赞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