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滴血进去,我也不让你滴血进去。”
段堡龙左手手指头还算灵活,竟然能单手倒转药瓶,将剩下的药粉抖到左掌上,效仿雷婉娇,用左手抓住雷婉娇右手手腕,让药粉盖住她的刀伤上。
两人四只手便便纠缠在一起,互相拼命按住对方的伤口,防止对方再多流血。
“你……”雷婉娇见摆脱不开,眉头微皱,抬头看了一眼段堡龙,只见段堡龙一双明亮而充满关切的眼睛正注视着她手上的伤口,一股男子汉特有的气息通过段堡龙的双手正传入她的体内,让她感到心旷神怡。
雷婉娇出生以来第一次有异性这样抓住手,而且面对面的离自己这么近,感觉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索性闭着眼睛用心去感受这种感觉。
突然感觉被什么绳索东西缠绕住了身体,她睁眼一看琴弦不知何时从鼎中飞出,将段堡龙和她面对面捆绑在了一起。
段堡龙此刻正用力推雷婉娇的手,一是防止自己的身体接触到雷婉娇,更是想挣脱琴弦的束缚,谁知一切发生得很快,两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琴弦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琴弦还在不断地扎紧,并且围绕着两人转动,锋利的琴弦就像锯子一样割破了段堡龙和雷婉娇背上的衣服,然后割破他们背上的皮肤,嵌入皮下,吸食两人的血液。
尽管如此,段堡龙和雷婉娇并不觉得害怕,反倒是感觉心中一荡,彼此能够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感觉到对方的心跳越来越快,一股股暖气四散开来,游走全身,通过身体传递到对方身上。
两人闭着眼尽情感受这一股股莫名的暖流,完全沉浸于感受,甚至是享受这股暖流来带的平静、慰藉,仿佛经历过风风雨雨只为今朝的相见;又好像历经你虞我诈、风雨飘渺的江湖,最终找到了永久的归宿。
一时间仿佛世界上什么都不重要了,二人只愿意这样长长久久。
他们完全忽略了琴弦已经在背上割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黑色的琴弦正贪婪地吮吸他们的鲜血。
两人不知道是意乱情迷,还是失血太多,慢慢开始神志不清,手上再也没有力气抓住对方的手腕,全身完全松弛了下来,闭着眼没有一点知觉,甚至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