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中年腔调忸怩,是个太监无疑。
说是说“受宠若惊”,却又显出自得。
“莫客气!本帅和你说,这横刀岭上的修罗宗,其实与匪类无异,最为凶残!
他们呀,还吃人!”
白羽承大马金刀而坐,双手翅展般打开靠于椅檐,笑呵呵说着。
“啊?吃……吃人?”绿袍太监听得此话,本是颇有自得笑意的脸上,一时便显出些惊讶。
“人有啥好吃的?咱家倒是听过,当年的真树与后来的匈奴,南下时会吃南人,却并非贪口舌之欲,而是有意威吓南人。
这修罗宗也爱吃人?莫不是和那些蛮子学的?”
“牲口饿了,便什么都吃!
南人又算不得人,一群牲畜罢了,大齐朝堂也腐朽的很,他们治下的子民吃不饱饭,吃人又有啥好奇怪的?
那修罗宗的人,便都是南人,继承了这吃人传统,无甚稀奇!”
白羽承一本正经说着,言语中对大齐以及中原极为蔑视。
“哎呀~白大帅说的还真有理!
南人不是人,是牲畜!是两脚羊!牲畜干什么都不奇怪!”
绿袍太监掩嘴而笑,为能与白羽承说的上话而越发觉得开心,以及自得。
他虽是天子近侍,权力不小,可北虏的情况却又比较特殊。
其天子常年备武,有心拓土,国内已然实施多年的新政,也皆是为了发动战争。
对武人以及军人便极为看重。
这一点,与大齐截然不同。
宦官这玩意,最会察言观色,懂的审时度势,他对眼前两位大帅自然恭敬的很,乃至带着畏惧。
灵藏武者,也由不得他不畏惧。
绿袍太监说到此处,又不忘再拍上一个马屁:
“何况,他们吃人咱家也不怕!有两位大帅在,修罗宗那群牲口还能动得了咱家?
除非他们活腻了!
这次天家命咱家前来给他们加官,也是对他们莫大的恩赐,即便是条狗,也该懂感恩吧?
除非这些南人,真如别人所说,连狗都不如!”
百羽承听得这话,哈哈大笑!
马车内一时间白雾蒸腾,开了窗也没用。
“南人还真不一定比狗强!因为狗不会咬主人,但南人会!”百羽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