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娇俏的容颜，听着她软声细语，倾诉着过去与他相关的那些故事。

苏陌一时间，整颗心都是软软的。

“所以，你其实是喜欢上了，那个你一直看着的，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的我？”

慕容心抬起头，看着苏陌的脸，盯了良久，忽然耸耸鼻子：

“你很得意吗？”

“一般得意。”

“嘁！”

慕容心情绪稍稍有些低落：

“我才不是喜欢上了一个臆想的人呢！

虽然去北冥界的时候，被你湮灭了元神，但我也没有就此放弃。

我一直在关注着北冥界……

也关注着你的事情。

然后……

就真的喜欢上了……

我一直以来，都没有谁陪伴着，除了师父，就只有你了。”

苏陌沉默着。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慕容心。

这份感情太突然，也太沉重。

可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喜欢了自己很久很久，甚至从孩提时代就已经在喜欢自己的女孩儿，在自己看不见，甚至根本不知道的角落里，默默地帮着自己，偷偷地为自己做了很多事。

现在想来，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方说新秀赛上的相遇。

比方说某些从她口中流传出来的，本应该是亲密之人才能随意开出的玩笑……

慕容心低着头，委委屈屈的：

“大概就是这样了。

可预见的未来里，我也太惨了吧……

你能不能理理我呀？”

苏陌轻轻叹息一声。

自从降临这方世界，遇到燕小小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情感上，不会存在什么纠葛。

却没有想到，会遇到慕容心这样一个人。

无论在北冥界，还是在无上界，出于各种各样目的接近苏陌的女修有很多，其中不乏出色的。

像是止戈，像是当初在谷神域遇到的药灵王仙尊……

但如慕容心这般，情感炙热如烈火，却又甘于奉献不图回报的，只有她一个。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慕容心抿了抿嘴，然后数着手指：

“喜欢你口是心非，喜欢你心善，喜欢你谁都不愿意伤害……”

“你等等。”

苏陌脸一黑，

“你说的人，这是我？”

慕容心眯着眼睛，盯着苏陌：

“不是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