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

但姬小五的道心坚定。

六十年，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尤其是渡劫期的修士来说，不过是生命之中很短暂的一段时间。

但所见所闻，让姬小五认为，唯有长生才是永恒。

岁月会冲刷掉一切。

包括人存在的痕迹。

自然也包括情。

什么情都是。

鲸吞也没想过，他一时兴起，带着姬小五在凡尘之中走上一遭，会让姬小五走上无情道。

而此道的终点，便是他自己。

早就可以飞升了。

其实从凡尘中归来的那一刻，鲸吞就可以飞升了。

但他生生等了两百年。

然后见到，那个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小女孩儿，从云山雾海之中缓步走来，身上仙气缭绕，道韵洒落，步步生莲。

“请飞升之战。”

姬小五漠然相望，眸光之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情感。

手中是早已在辰武界有了赫赫威名的焚天战锤。

登临绝巅，于此世再无晋升之余地。

唯有飞仙！

“好。”

鲸吞如山岳一般的躯体，带着灵泽的水雾，让周天星辰都黯然，无尽星辉环绕在其身上。

妖气纵横！

这一战，鲸吞败得很干脆。

只守不攻，当然输得干净利落。

事实上，姬小五打不过他的。

天赋之高压制气运之子的事情，毕竟是少数的例子。

但输了就是输了。

姬小五不在乎因为什么而赢，她需要的也不过是一场胜利。

携大胜之势，撼动天地，打开飞仙路！

这一世，飞升者，灵溪圣主姬小五！

鲸吞于灵泽之中，仰望着飞升之光，无法去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终究是成全了。

静待下一世吧……

一世，便是万年啊！

……

傲然飞升的姬小五，来到了一个充满了朝气的宗门。

是浮云宗。

只是如同每一个飞升者一样，来到无上界之后，那就是一穷二白。

除了傍身的仙器，再也别无他物。

负责接引她的师兄告诉她，宗主现在亲自在发放新人福利，可以去外门物资处直接领。

这倒是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