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是李主任您当年离开了轧钢厂之后，又去了哪里高就？”

李怀德摆了摆手：“什么主任就不要再叫了。我当年很是狼狈，被人撵的跟丧家之犬一样。好在从前积累的一点儿香火情还在，这才得以顺利到了海大富。再后来改革开放了，我也学人做起了生意。”

说到这儿，李怀德还特意掏出来一盒名片，分别给许大灿和许大茂一人一张。

许大灿看那名片上印着“晶石贸易公司总经理”的字样，心说果然还是没脱离电视剧的这个范畴。

名片这个东西，许大茂并不陌生，他自己就有。

但是今天一点拿出来给李怀德发的意思都没有。这个时期名片主要是外资企业在用，随后才逐步在民营企业兴起。

许大茂现在愈发懂得藏拙了，只有在傻柱面前才会肆无忌惮的显摆。

许大茂故意装出一副没见过名片的样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笑着问李怀德：“贸易公司，那您现在是在做外贸了？”

李怀德闻言不由看了许大茂一眼，从开始到现在，这家伙都很低调。

他的情况，李怀德还是一点也不知道。

想到这儿，李怀德故意试探他说：“不知道许大茂现在在哪里高就？”

许大茂张口就来：“我在阿广家打工呢。”

“打工？”李怀德一个字都不带信的，许大灿能眼看着他哥去给人家打工？

许大灿在旁边笑着说：“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在打工，不过啊是给他儿子打工呢。”

李怀德更惊讶了：“你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仍旧是许大灿抢着回答：“所以呀，老来得子，宠的不行。”

李怀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许大茂心里想笑，可是脸上一点看不出来，他们哥俩早就达到了狼狈为奸的最高境界了。

像这种场合，都不需要眼神交流，只要对方起个头，另一个立马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