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感受着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却洋溢着满足而灿烂的笑容,霍逍凑在她耳边:“开心吗?”
“开…”沈南枝还在笑着,忽然想到方才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突然加速的事情,顿时就不笑了,转头瞪着霍逍:“小霍!你这什么行为啊,很危险知不知道。”
霍逍没忍住嘴角的笑意,看着沈南枝神采奕奕的样子,眸子暗了几分。
沈南枝刚想上纲上线地再教训几句,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翼之,真的是你!”
沈南枝侧头看去,只见三个同样骑着马的男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为首那位十分热情,坐姿端正却又带着几分肆意,此刻正扬着下巴,眼神里满是久别重逢的热切与兴奋,他翻身下马,动作潇洒流畅,
“你竟然来马场了!你这大忙人,要不是今日在这儿瞧见你,我都打算改日去你府上堵你了。”
霍逍从马上下来,随后将沈南枝扶了下来,跟男人碰了碰拳,拦着沈南枝道:“我夫人。”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这弟妹一看便是温婉贤淑、气质出众,”赵兴尧闻言哈哈一笑,在霍逍肩头垂了一拳,转头看向沈南枝:“弟妹好,我和翼之是军校时期的朋友,叫我赵兴尧就行。”
沈南枝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已经确定这几位跟霍少帅关系不错,否则刚才那一拳换个人只怕已经趴下了。
其中一个叫张靖琪,是霍大帅麾下十二师长张明义的儿子,还有一个叫侯宝瑞,也是霍少帅军校时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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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关系不错,一路牵着马走回去,沈南枝听着他们少军中琐事,第三次好奇的看了看张靖琪,忽然下巴就被霍少帅掐住了,她抬眼就对上霍逍漆黑的眼。
沈南枝闹钟警铃大作,知道她再看一眼小命不保,可是她又好奇,就悄悄问了句:“他是张师长亲生的吗?”
霍逍看了她一眼,旁边张靖琪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迎上霍逍的目光又立刻收敛了笑意,只是指了指自己灰蓝色的眼睛道,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少夫人,我母亲是鞑靼人。”
“鞑靼?”沈南枝轻声重复,点了点头,难怪。
张靖琪是个身材魁梧的高个子大汉,五官邃,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有那么几分张师长的影子,基因强大啊。
沈南枝瞧着他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滔滔不绝,心中不禁觉得诙谐有趣,便和他多聊了几句,这位兄台深刻地表达了自己不能到独立旅跟着霍少帅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一件事。
他性子直爽,是个自来熟,见霍少帅并无阻拦之意,兴致愈发高涨。
“少夫人你那是不知道,想当年,北城外也曾匪患猖獗,那时候世道乱,不少人没了生计便一股脑儿钻进山里落草为寇,咱们大帅压根没时间管不过来,可少帅一回国,立马点兵出征,如秋风扫落叶般连端了五六个寨子!”
他越说越来劲儿。
“而且,少帅还曾单枪匹马闯进贼窝,就如同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竟然一个人就把寨子里的土匪解决了!这可把其他土匪吓得够呛,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哭着喊着求饶。从那以后,少帅的厉害名声到处传扬,谁不称赞咱少帅是常山赵子龙转世,有万夫莫敌之勇!”
“你说书呢!”侯宝瑞见他越说越离谱了,都开始说起评书来了,赶忙给了他一肘子,把人拉走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
“说个屁,”赵兴尧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算想在弟妹面前多夸兄弟几句,也不能这么没谱啊。
赵兴尧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呀,就算想在弟妹面前多夸兄弟几句,也不能这么没谱啊。”
张靖琪挠挠头,嘿嘿笑着不再言语。
这时,马场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声,赛马比赛即开始了,沈南枝竟然看到了赛场中间的霍名秀。
赵兴尧转头看向霍逍,带着几分挑衅与期待的笑意问道:“翼之,许久未曾与你赛马了,今日难得相聚,要不要比一局?”
侯宝瑞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翼之,可别怯场啊,让我们看看你这几年的骑术有没有退步。”
沈南枝在一旁听着,哟呵,很嚣张啊。
霍逍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味,转头看了看她。
沈南枝一抬手:“比就比!”
“既然弟妹都发话了,”赵兴尧笑着说:“翼之,上次赛马你可是险胜我,这次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你不会赢。”霍逍看着他。
赵兴尧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哈哈一笑,眼中的斗志愈发浓烈:“翼之,大话可别说太早,这几年我在马背上的功夫也没落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侯宝瑞在一旁笑着起哄:“就是就是,今日这赛场,那可得见真章了,我还等着看你们俩谁更厉害些。”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牵着马朝起跑线走去。
霍逍在沈南枝的下巴上捏了捏,沈南枝拉着他的手凑上前,莫名地有些兴奋起来:“小霍,我给你加油打气,干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