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及此处,张七趁隙偷瞄一眼卡丹裘,见其脸色稍缓,当知杀气略退,心中一定,正色道:“念及此处,心中顿时下定主意,就算今日拚了我大卫性命不要,也要护秘宝周全,便决定死战不退,您也知道蒂法的实力,我那帮兄弟虽拚死一战,但终究双方战力差距太大,一番血战下来,我那些兄弟伤亡惨重,但蒂法却战力未减,我知道如此下去,秘宝必失,于是和众兄弟商议,由我先带秘宝离去,让兄弟们断后,所幸天见可怜,秘宝终得保全,后来我才得知,那些断后的兄弟们全部战死,可怜我那生死与共的兄弟们,至死都在拖着蒂法,不惜以身殉宝,到最后连他们的全尸我都不能成全,呜呼哀哉……”
一说到伤心处,不觉的悲从中心,泪流满面,大哭不止,其情之切,其情之悲,其情之深,在场之人莫不感同身受,那哭声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引的众人“放声齐哭”。
这一套表演过程可谓是全程十分流畅,一点都没有违和感,情感逼真,加上“群演”给力,整场下来画面感十足,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张七是个绝对的实力派演员,不愧为一代“演技派强者”。
不知就理的卡丹裘还真不好意思打断人家哭泣,毕竟人家为了自己死了那么多兄弟,而且哭的这么情真意切,但事情总得有个度,过了那么度就变味了,演戏和哭泣都是如此,而张七这一哭二闹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到最后,把卡丹裘的那份耐心都磨没了,也实在是受不了,难道这家伙是打算是哭到明天吗?
“够了!”卡丹裘怒喝道。
时间拖的差不多了,张七也知道再哭下去,可真的要穿帮了,到时候引起卡丹裘的反感和怀疑那一切就都白演。
“对不起,大人,一想到死去的兄弟,我实在没忍住伤心之泪。”张七抹了抹尚在满面的泪水,续道:“其实当时我也想过拿走秘密可能会引起大人的猜疑,但为了秘宝,就算被大人误解,甚至追杀,也在所不惜,于是果断的擅自作主把东西带出了欲望之都,再后来,我获知终因此事触怒大人,但口说无凭,若直接上门解释,恐还未到大人跟前,我便伏尸堂上,到时秘宝重失,罪责不轻。”
随后脸色一正道:“思来想去,说的多不如做的多,若得一投名状,便有机会到大人跟前解释过往,以便重归大人麾下,于是心一狠,决定刺杀克劳德,以他的人头纳投名状,但此事凶险万分,好在上苍保佑,众兄弟拚死一战,终得成功,这才有了今日有脸面见大人。”
不管在逻辑上还是态度上,这套说辞可谓毫无破绽,越是这种半真半假,越发令人不疑,就连猜忌心极重的卡丹裘也将信将疑,况且人就在眼前,秘宝也在眼前,他大卫也犯不上撒这个谎,以他的能力,若事有假,他可连人带物,立毙于掌下。
“哼!姑且信你这遭,若事后被我发现其中有异,吾必将你碎尸万段。”卡丹裘一边冷哼一边单手递出。
“绝不敢有丝毫隐瞒,若有出入,不用大人动手,我当自尽于此。”张七指天发誓,又加头道:“轻云,速拿秘宝,我要亲自交给卡丹裘首领。”
暗轻云闻言,从身后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箱子,其状像是怕弄坏箱子之物,卡丹裘见状,心中又安定了许多,他也怕张七这些人毛手毛脚的毁坏秘宝,而且他对这个箱子异常熟悉,心中这才完全相信了张七所说的话,傲慢的接过箱子后,也不等张七汇报,迫不急待的打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