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垒后院,寥经武正摆了酒席,和几名将领吃得面红耳热。
“我先敬将军一杯!”校尉王得禄此时不在县城,也在军垒里。他先一口干了,然后问:“寥将军,咱真的不去救李将军?”
“谁去?你去?”寥经武两眼一瞪。
王得禄脖子一缩,讪笑道:“我又不会带骑兵,万一遇到大队辽骑,那不是送死吗?”
“那不就得了!不敢去就闭嘴!”寥经武把杯中酒一口干了,吐口酒气,道:“南齐的国公可管不到我们这来!这些仙宗子弟不过是来这里镀个金,挣点名声,最后哪来的还要回哪去。老子的兵本来就不多,将来这都是我的本钱,拼光了找谁去?”
一名校尉附和道:“将军说的极是!咱们现在战功也有了,还那么拼命干吗?要我说,安安分分地守到入冬,辽蛮自然会退,硬要出战,万一碰上辽蛮大队怎么办,那可是真要掉脑袋的!再说孙朝恩也不是笨蛋,曲阳县城还是守得住的,至于城外那些人,死就死了,辽蛮不得点甜头也不会退兵的。”
王得禄也不再说什么,他虽然也想攀附一下李治,但要他自己带兵出击,那是万万不能的。
又一名校尉道:“将军,朝廷的军饷虽然到了,可是缺额还很大,这怎么办?”
“缺多少?”
“实到三万两,按老规矩您拿一半,军官们从剩下的里再拿一半。现在欠发的军饷和抚恤是七万两,还差着六万多。”
寥经武就有些烦躁:“去去去!别说这扫兴的,过去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有点先发下去,不够的先欠着,有闹事的就抓起来,领头的斩了!喝酒!”
众将又推杯换盏,一顿酒从午后吃到了天黑。
卫渊李治回到沙扬村后,各路援兵陆陆续续抵达,接下来几个时辰居然还有人不断过来,最远的甚至是从两百里外赶来,最后小小的沙扬村里一共聚集了九路援军,合计八百余人。李治终于找回了自信。
只是沙扬村太小,援军也有自己要守备的地盘,所以叙过交情人情之后就各自散去,近的回自己防区,远的就在曲阳县里过一夜再走。
沙扬村祠堂。
卫渊赤着上身坐着,身边摆放着伤药、绷带等,李治正亲手给卫渊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