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同抬起头,朗声道:“小恩小义,自当在大节前让行!你刚才说你手上没有证据,哼!吃空额会不从县衙经手,你们会不从中分润?你这话能骗得了谁?我只是有所不为,又不是傻!你当初若是把证据给我,我自也不会全然不顾旧日情分去给郡守写第二封信。”
孙朝恩怒道:“只缺了一半员额,也能叫吃空额?!其它地方哪里不是缺七成八成的?你怎么不说?”
“我看不见,自然管不着。”
李治眼见局面有些不可收拾,就举杯道:“没想到孙大人和方兄还有这一层关系!读书人和而不同,这不是正常吗?就连圣人之言,先贤大儒解读都各有不同,我等自是比不了先贤,有些分歧实属正常。现在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心抵御辽蛮,来,先干了这杯!”
李治敬酒,方和同就不好不喝了。别的不说,李治身为南齐国公之子,身份显赫,却甘愿到西晋一线抵御异族,只此一点,就让人不得不佩服。
喝过一杯酒后,李治就问:“寥参将怎么没来?”
寥经武虽然不属曲阳县管辖,但他防区在此,孙县令宴请李治,正常情况下他也要出席的,否则就是失礼。
孙朝恩幽幽的道:“寥参将身份高贵,一般不参加我们这些不入流小官的宴席。寥参将发妻姓徐,乃是名门徐家出身。”
“原来如此。”李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卫渊道:“卫兄,看来人家看不起我们啊!”
卫渊还能说什么?中午他才刚被轰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