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没说话,场面进入落针可闻的寂静期。曾启强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时间的漫长,因为他紧张的额头都冒汗了。
“时间到了吗?”
看着牢房墙上,小窗户投射进来阳光,他百看不厌,他流连忘返,那是自由的阳光。
足足过了好一会,刘启长呼一口气,慢条细理的站起身,整理一下飘荡不羁的几根白发,神情庄重,正眼盯着李子木。
肿么说我也是堂堂的一州节度使,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过了这么多天,该想的,不该想的,最好的,最糟糕的,啥啥结局都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不留我过年吗?难道年前宰了我也能给你们助助兴?
“刘节度使……不说点什么?”李子木首先开口了。
“败军之将,阶下之囚,有啥可说的?士可杀不可辱!哼!”刘启的牌面杠杠的。
一副正派人士,不屈不挠,大义凛然的正能量形象跃然纸上。反观李子木一伙人就是无恶不作的反面教材。
“既然刘节度使一心求死,舍命求义,本殿下自当成全。”李子木笑嘻嘻的准备逗逗他,还顺便摆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
“哼!”
刘启头一扭,他入戏了。
“那好人做到底,你俩一起来的一起走,双双结伴才完美,只留曾将军一人忒孤单。”
曾启强懵逼中,啥情况?啥带我一起走?啥孤单?呸!我不孤单!
“噗通!”
“殿……下!我不孤单!”曾启强忙磕头请求饶命。
“嘶……,曾将军你要紧跟领导的步伐。”
“殿下,我不跟!”
刘启气得喘粗气,白眼狼,刚才相处的和谐而友好呐?呸!恨自己当初瞎了眼。
“留你一人在这牢房里多无聊。”
“我不无聊。”
“想活?”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