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脑海里的确有残留记忆，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算了，他摇摇头，不再纠结。

李玉庭准备要回西都了，他把李海毅叫了过来，父子俩再聊聊。

“毅儿，跟了杨子伦这么些天，有何感受啊？”

“父亲，感触很多，一时竟不知从何道来。”

“没事，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父亲，发现突厥人驻地不是我的功劳，我不明白杨子伦为什么要归功于我。”

李海毅先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希望父亲为自己解惑。

李玉庭沉吟了一会，说道：“我猜有两个原因，一来他是军户出身，又不是军情司的人，这个军功对他意义不大。”

“二来他是在向我示好，顺便与你结个善缘。”

“父亲，你说他怎么就能想到这些？”

“毅儿，他是一个很会埋伏笔的人，你还没发现吗？”

李海毅摇了摇头，他还没感觉出来。

“别的不说，在草原上他救那个叫同罗的暗谍，你认为他那时就想到了以后会和汗廷司通讯吗？”

“应该没有。”

“对咯，他只是顺手埋下一个伏笔而已，也许永远都用不到，也许关键时候就能起大作用。”

“还有，这次俘虏了契何，你发现没有，他一直对契何很客气，这可能也是他下意识在埋伏笔的举动。”

“啊？埋什么伏笔？”

“最简单就是，万一什么时候他被契何抓了，也能得到同样的待遇，虽然这个几率很小很小，但他下意识就会这么做。”

“毅儿，与人多结善缘总是没有坏处的，这是你需要刻意学习他的一点。”

李玉庭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海毅沉思了一会，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啊，父亲，我想明白了。”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