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凉冰爽的气息猛然冲进周飞大脑，他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冒出水面，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清凉之感涌入肺部，带来了生机与活力，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如同风箱一般。

原本混乱的脑子似乎被清水涤荡了一圈，猛然清醒过来。

：“烟有毒，戴面衣，戴面衣！快点！快点！”周飞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在城头上奔跑起来，一路对着晕头转向的士兵拳打脚踢：“戴面衣！快！快！”

城内的呼喊声也越来越整齐：“烟有毒，戴面衣！戴面衣。。。。。”

周飞喘着粗气，跌坐在墙垛边上，不断有箭矢落下，火球崩裂，冒出呛人的青烟。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城头两侧，只见不少士兵已经戴上了面衣，重新握紧武器，投入到防御中，但仍有一些人在毒烟中挣扎。他的心猛地一揪，刚要起身继续呼喊，却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那是之前吸入少量毒烟的后遗症。

城下，东瀛军队的攻势愈发凶猛，东瀛士兵借着城头上的防守缺失，架起竹梯，疯狂的向上攀爬，眼神狂热。

一大群戴着面衣的士兵冲上城头，大柱子提着狼牙棒冲了过来，他的面衣上沾染了不少血迹，不知是敌人的还是受伤战友的。

“周飞！周飞！”大柱子着急的大声叫喊，声音透过面衣有些沉闷。

周飞抬起手：“这里！我在这里！我没事！”

大柱子猫着腰，贴着墙垛跑过来：“怎么样，还行吗？你的面衣呢？”周飞举着手里的香囊：“我用的这个。李平平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