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坐定后,李国忠躺在藤椅上,悠悠说道:“本王自从返回汴梁之后,总是感觉心绪难宁,如今看到那假山上的小草,更是有所感悟。你们二人追随本王多年,可知本王心思?”
邓渊和刘振对视一眼,心中情绪各异。
邓渊率先开口道:“大王可是担忧朝中势力如那杂草一般?”
李国忠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刘振想到昔日科举时的情形,拱手说道:“大王,如今朝堂之上,虽然看似平静,但那些朝中的大臣皆是与皇室关系密切之人,他们的关系,就犹如那隐藏在地下的根系,剪不断,理还乱。”
“大王虽已贵为魏王、丞相,但天下人心却迟迟未附,皆因元周正统余威尚存。大周皇族,就犹如那暗夜中的星火,只需那些朝中的大臣,动用自身的力量,轻轻一吹,便可成燎原之势。”
刘振所言,虽有些夸张,但李国忠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冷色,微微坐直身子,问道:“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刘振还未开口,邓渊轻声提醒道:“大王,先帝去年驾崩,新皇刚刚登基,会不会太急了?”
李国忠摆摆手,“放心,本王不会鲁莽行事。刘振,你继续说。”
“是。”
刘振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拱手说道:“大王,如今朝堂之上的奸佞,虽然被清除了一部分,但是余孽尚存。百官先不说,就那先帝之子,个个都是非凡之人,留着,简直如芒刺在背,不得不除啊!”
李国忠闻言,没有斥责刘振,悠悠问道:“哦!说说看。”
刘振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低声回道:“大王可密令京师守备,江辉林,于九曲池设宴,邀请先帝诸子赴宴,于酒酣之际,以雷霆手段除之,绝了元周血脉。”
他补充道:“此次酒宴,需要办得奢华无比,同时,宴会的请柬需以极为恭敬之态送往各位先帝之子手中,言辞恳切,只说念及先皇情谊,特备薄宴,共叙往昔。待他们欣然赴宴之时,在九曲池四周层层设伏,刀斧手隐匿于花丛廊柱之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诸位皇子皆沉醉于酒宴氛围之中时,便以摔杯为号。刹那间,刀斧手如恶狼般扑出,手起刀落,血溅当场,绝不给他们任何逃脱之机。”
“随后,将尸体秘密运出,或深埋于荒郊野外,或投入那熊熊烈火之中,务必做到不留一丝痕迹,如此方能绝了元周血脉延续的可能,为大王的大业清扫这最大的障碍。”
李国忠手抚胡须,似在思索,片刻后,有些犹豫地说道:“此计虽妙,然而,未免太过残忍,恐怕会引起天下人议论。本王一向以仁义示人,如此行事,恐失民心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在庭院中踱步,看似忧心忡忡,实则在心中权衡利弊。
刘振恭敬说道:“大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除之,恐生变数。”
李国忠微微一叹,说道:“此计先放放,说一说大臣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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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刘振微微抬头,想到昔日,自己才华横溢,却因为这些朝中大臣所代表的世家,屡屡打击,让自己接连落榜,以致如今,自己仅仅只是一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