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业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从国家治理角度出发,襄王年幼,懵懂无知,国家大事,错综复杂,岂是一名八岁小儿所能应对的。”
赵瞻群也站出来说道:“几位成年皇子,自幼接受皇室教育,文韬武略,皆有建树。其中四皇子,曾在地方赈灾中亲力亲为,安抚百姓,尽显仁君之德。相比之下,襄王毫无功绩可言,其天资禀赋尚未可知。我等未见其有过人之处,亦未闻其有贤德之名,如何能担当治国重任?”
这时,一位早就看不惯李国忠的刚直大臣,站出来,指着张从衍等人,怒声道:“汝等力主立襄王,其心可诛!不过是妄图操控幼主,谋取私利,将这大周天下视为汝等的囊中之物。”
张从衍出列反驳,并暗中警告此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可惜,这位大臣早就将生死看淡,不仅不收敛,反而说出了李国忠想要篡位的言论。
最终被李国忠以精神出了问题为由,命金吾卫,将其带离了朝堂。
当殿内纷争不断之时,帘后的太后也在思索对策,她不想让自己幼子成为新君。
于是,开口道:“哀家以为,成年皇子历经多年皇家教导,文能通经史百家,武能驭兵沙场演练。在诸多政务之事上已有历练,对治国方略也有自己的见解。相比之下,襄王连是非好坏都难以判断,无法承担起如此重任。所以,哀家提议,在成年皇子之间,选出一人,继承帝位。”
李国忠仰首冷笑,平淡的开口道:“太后,诸位大人所言,不过是片面之词。老臣以为,襄王虽年幼,然其骨相清奇,具有龙凤之姿,此乃天赐之君象,岂是寻常皇子可比?”
“且老臣等观其平日反应,聪慧机敏,远超同龄孩童,实乃神童降世。至于祖宗之法,时移世易,岂能墨守成规?今襄王得神明庇佑,当顺应天意立之。”
接着,李国忠话锋一转,“老臣等人皆为朝廷股肱,一心为国,现在竟然被人无端诋毁。臣甚是寒心。”
他看着崔承业等人,声音洪亮的问道:“尔等反复拖延新君册立,是何居心?莫不是与地方藩镇暗中勾结,妄图扰乱朝廷新君的册立,真是其心可诛!”
其党羽也纷纷鼓噪,朝堂之上一时乌烟瘴气。
崔承业等人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一直阻挠新君册立的人,不是你李国忠吗?
现在竟然颠倒黑白,污蔑他们。
真是无耻至极。
李国忠见到崔承业等人还不妥协,继续说道:“成年皇子们看似贤能,实则各怀鬼胎。有的皇子在地方赈灾时,大肆敛财,中饱私囊,所谓功绩不过是欺世盗名之举,此等行径若为君,必致民不聊生。”
说着,李国忠从袖中掏出一份密折,“此乃本王命人暗中调查所得,诸公可敢一观?”
实则这份密折乃是其伪造,只为打压成年皇子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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