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年前淮南道闻香教作乱,百姓民不聊生,粮食减产,山南道也跟着物价飙升。
韩铮吃着那黑麦馒头都感觉剌嗓子,但还是强行咽了下去。
毕竟这东西管饱。
这时一名身材有些胖的圆脸青年嚼着馒头蹲在韩铮身边,一脸的愁容。
“三天后就大考,这来的也太快了。
馆主只说《金刚拳》入门便算是合格,但究竟怎么才算是入门?”
眼前这微胖青年叫李三成,是韩铮的好友。
他父亲是县衙的牢头,跟韩铮的父亲也都认识,两个人小时候就相识但不算太熟。
加入武馆后碰巧发现这么个熟人,便经常凑在一起成了朋友。
不过李三成的家境要比韩铮好许多。
牢头虽然月钱也是一样少,但额外的收入可不少。
哪家犯了事儿想要去大牢里面探监,都得给牢头塞点钱才行。
韩铮喝了一口菜汤,强行咽下一口黑麦馒头后,道:“武功又不是武道境界,哪里有什么入门的标准?
标准都在馆主那里呢,咱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掌握拳法,不求精深,只求比别人精深就足够了。”
李三成挠了挠脑袋:“有道理啊,咱们武馆就一百人出头,馆主应该不至于淘汰一半人。
我说韩铮,我怎么感觉一天不见你,你有些变了?但还说不清是哪里变了。”
“要变也是变帅了,别想那些没用的,尽快回家熟练拳法去吧。
要是三天后大考没过,你爹得揍死你。”
李三成家里虽然有些家底,但武馆的学费也足以让他爹大出血一次。
韩铮三两下吃完黑麦馒头,把饭盆扔给李三成后离开武馆。
回到家后,韩铮脱下已经是满身汗臭的衣服准备换一件。
但刚脱下衣服,他却猛的一愣。
衣服内襟里竟然掉出一张银票,面额十两。
自己这是哪来的钱?
记忆中这一世的韩铮在给父亲发丧后几乎就是家徒四壁,手里面连一文钱都没有。
有时候下了早课会去城门口帮商队扛大包,一包一文钱,勉强赚个吃饭钱。
现在一两银子大约等于五百文,普通老百姓一个月能赚一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韩铮的父亲身为县衙书吏,月钱也只有三两。
十两银子对于韩铮来说绝对是笔巨款,自己哪来这么多钱?
揉了揉脑袋,韩铮感觉自己丢失的那天记忆好像有些关键。
以自己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独自跑到危险的城外去。
他那天晚上又做了什么才能拿到十两银子?
但记忆实在是模糊,韩铮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虑琢磨这些事情。
眼下的难题是该如何应对大考。
入武馆学武半年,韩铮其实并没有偷懒。
但有些富裕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好吃好喝侍候着,天生便筋骨强健。
修练内功后还有钱购买各种灵药,辅佐药浴修行,进步自然比他快。
那药浴时用的灵药一副便要上百两银子。
丹药见效快,价格更是高昂,最低级的丹药也要五百两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