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扬眉,嘴角轻扬,“这话我爱听,受用!”
“这些年我过的每一天,都是行尸走肉。”忽然他低低说道,痛苦不已地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每一字都似乎是钉子,深深钉入心头,似乎要让他再品一遍这么多年的苦痛。
千羽寒微微怔住,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悠悠叹息一声。
年少时便远离故土,踏上了远征的苦寒之地,在战火和烽烟之中,看尽了人间的生离死别,还有那看不尽的残酷和血腥。
望着他眸中的深痛,望着他唇角无奈的浅笑,第一次,她真正感同身受,他的痛苦,他的寂寞,他的无可奈何。
“自从遇见了你,我才发现生活不仅仅只是一潭死水。它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千变万化的,虽然这其中也有艰险,也有痛苦,可是最终它始终都会是幸福的。”他淡淡地笑着,淡淡地说着。
千羽寒伸手攀着他修长的颈脖,忍不住在他优雅的唇上烙下了一吻,轻笑道:“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忽然,听到一声桌椅倾倒的声响,千羽寒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火夕!”
但见软榻之上的火夕掉在了地上,雪白的毛发瞬间变成漆黑,它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昏迷不醒。
千羽寒与北堂翎皆连忙快步走过去查看火夕的情况,火夕的毛发根根直立如同钢针般坚硬无比,此时它不像是一只狐狸倒像是一只刺猬,蜷缩着,伴随着微微地颤抖,似乎很痛苦。
“怎么了?”北堂翎看到火夕如今乌漆墨黑地如同刺猬蜷缩在地上,不禁愕然,伸手想要触碰它,忍不住轻唤道:“火夕!”
“别碰它!”千羽寒连忙伸手制止,冷声道:“火夕它中毒了!”
“中毒?”北堂翎眸光一沉,转向昨晚上堆叠在桌案上的盘碟,深眸如炬,“他们终于动手了!”
“父王故意把你留在皇宫之中,你又故意在殿中舞刀弄枪,难不成是想请君入瓮?”千羽寒一直好奇父王为何将北堂翎留在宫中,原来是为了以身诱饵……
“你只身一人陷身西凉皇宫之内,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你这心还真是够大的!”千羽寒想想倒是惧怕,毕竟这些年北洲与西凉交战数次,死伤无数,积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