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怎么在这里?”
……
龙腾崖,深处。
两道气息恐怖身影凭空而立,附近没有任何生灵敢涉足。
虎枭俊郎脸庞上满是凝重,他没想到在突破的关键时刻,离火杀了过来。
若非提前留了个心眼,这会儿早已成为离火刀下之鬼。
“离火,难道你忘记我的恩情了吗!”
“恩情?就你这卑鄙小人也配!”
秀目喷火,离火恨不得将虎枭抽筋扒皮。
“你都知道了?”
见此情形,虎枭眼中满是惊诧。
“老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直被你蒙蔽。”
想起被虎枭两人算计的过往,离火恨得咬牙切齿。
为打破修行壁垒,离火毅然封印本体,以灵身行走尘世间,以求在红尘中找到迈入圣境的方法。
没想到此举被青垢俩算计,差点儿让自己在红尘中消亡。
游历红尘,离火偶遇离家出走的闻天。
两人在虎枭诱导下,一见倾心,许下卿不离,君不弃的美好誓言。
为掠夺开天机缘,青垢俩安排了一系列意外,试图摧毁离火识海。
不料最后还是被离火发现了。
阴谋泄露,虎枭将一切嫁祸到青垢身上。
就此,离火跟青垢彻底交恶,双方斗得你死我活。
虎枭则作壁上观,试图将两人同时抹除。
要不是中途杀出了夜羽,他的谋划很可能会成为现实。
“三妹,大哥突遭横祸,你我兄妹理应联手,一致对外,如此这般争斗,不是给敌人机会吗!”
虎枭痛心疾首,意图将离火拉回正途。
“我呸,你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青垢老贼不是被你暗算的吗!你哪来的勇气跟我说这些。”
虎枭目光阴沉,自己灭杀青垢一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观离火模样,其大概知道所有内幕,唯一解释就是自己身边出了贼。
“虎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有恩怨都要有个了结。”
“真是好手段,告诉我,那只鼹鼠是谁?我愿意将机缘平分。”
虎枭脸色平静,灵识早已封锁了龙腾崖。
“本尊号令万千海兽,龙腾崖的一切尽数都在我掌控中,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离火满眼鄙夷,她知虎枭的性子。
今日之后,龙腾崖势必迎来一场清洗。
可这一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冷漠目光扫过龙腾崖所有海兽,虎枭势要从中找到那个出卖自己的浑蛋。
离火虽对自己构成了一定威胁,其还在可控之内,而藏匿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家伙,才是真正的麻烦,他绝不允许自己被戏耍。
“受死吧!浑蛋。”
离火挥舞长剑,直刺虎枭。
这抹剑光蕴含了她这些年的感悟,裹胁着最纯粹的红尘之气。
离火相信这一剑就算不能斩杀虎枭,也能给对方造成麻烦。
虎枭本想硬抗这普普通的一剑。
当红色剑气触碰到身体时,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急忙动用封禁之力,可已经有些晚了。
惊天巨响过后,虎枭单膝跪倒在虚空,眼眸中闪过一缕恐惧。
这是开天之战后,他首次感受到威胁。
要是再给离火一些时间完善道法,其未必不能将自己抹杀。
一想到那种后果,虎枭浑身散发着磅礴杀意。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将离火留在此地。
虎枭一声长啸,一条蜿蜒上万公里的青蛟悬浮虚空。
星辰般大小的眸子死死注视着渺小的离火。
“真当老娘怕你不成。”
赤红秀发随风而舞,离火周身燃起熊熊烈火,紧接着一只浑身冒着火焰的大鸟翱翔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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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产子后你本源之气失去了一份,现在远远不是我的敌手,就此罢手,你我相安无事,否则定要其受那炼狱煅烧之苦。”
“聒噪,要战就战,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火鸟挥动翅膀,漫天火球如雨点般砸向虎枭庞大的躯体。
“杀。”
虎枭一声暴喝,无视火球之威,挥尾扫向虚空中的离火。
居住在龙腾崖的生灵纷纷四散逃命,生怕被交战余波波及。
整个龙腾崖混乱不堪,全然没有往日那般安静祥和。
……
“孙长老,你还是回去吧!大统领前往望都了,也不知他何时回来?”
威严的城主府门前,孙长老脸色青红交加,整个身子散发着颓废之气。
此前。他瞧不上一心想同妖兽讲和的古破天。
随着南洲修士阵亡越来越多,他慌了。
截止目前,南洲修士联盟人员战死六成,并且这个数据还在不断扩大。
要是任由妖兽攻击,南洲修士联盟很可能将变成空架子。
到时,众高层势必被修士联盟清算,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权衡利弊,他认为古破天跟妖兽签订和平契约的方案可行。
哪里想到,热衷和平的古破天竟躲了起来。
“长老,要不先回去吧!再这样下去,联盟的脸面可要丢尽了。”
瞥了眼看热闹的人群,孙长老心生无名之火。
“哼!去南洲猎魔殿。”
“大统领,老家伙已经妥协了,接下来怎么办?”
血色铠甲侍卫面容坚定,眼眸中充斥着冰冷杀意。
敲击着桌案,古破天心底满是困惑。
此刻,他已经看不懂沧澜心思了。
原以为得到离殇等强者的支持,很快便能平息大战。
没想到派出去的使者还未见到妖皇,便被沧澜赶了回来。
近一个多月来,妖兽的进攻更加凶悍。
云溪荒野的天空已被染成了血红色。
古破天知道肯定出事了,可他动用各种力量,也没查到问题源头在哪里。
就目前局势来看,签订和平契约已无可能。
摆在南洲生灵眼前的只有死战到底。
“猎魔殿那边有消息吗?”
舒了口气,宿舍古破天将所剩无几的希望放在离殇身上。
他需要知晓妖兽一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安排接下来的大战。
中年侍卫直摇头,据他所知,南洲猎魔殿境况堪忧,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