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谷

曼陀罗话音戛然而止,她相信千骨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姐姐,我记住了。”,千骨重重点头。

……

灵城此刻挤满了前往北洲的修士,虽然城中秩序看起来有些混乱,但鲜少有修士敢在这里闹事。

相比混乱之城等大都城,灵城规模不大,却拥有久远历史,相传这里曾是太古时代灵魂城旧址。

太上女帝开天前灵魂城因投靠天外势力被大秦皇朝联合佛门围剿,硝烟弥漫。

永夜大陆诞生后太上女帝念及灵魂城曾经的贡献并未对其赶尽杀绝。

为警示后人,太上女帝订下条约,凡灵魂城高层终生不得离开灵魂城。

岁月变迁,曾经威震四方的灵魂城经时间洗涤如今已成为边界都城。

虽然灵城较为荒凉,但永夜大陆生灵无人敢小瞧灵城,只因这里是修士联盟总部所在地。

修士联盟创建之初对总部位置有过激烈争讨,大多数修士一致认为应将总部安置望都,毕竟在那里处理各种问题十分方便。

最终因天机老人预言联盟高层下定决心将修士联盟总部安置在灵魂城旧址上,更名灵城。

数千年来通过历代盟主改建,如今灵城内没有普通生灵,这也造就了其在永夜大陆上的特殊性。

……

光明帝国为制霸永夜大陆曾多次派人跟修士联盟交涉,每每都不欢而散。

几百年来光明帝国换了几十位君王,他们一直想将修士联盟收为己用,最后都失败了。

光明皇帝沐长风继位后为改善光明帝国与修士联盟间不融洽的关系做了很多努力,但收效甚微。

要知灵城位于南洲边界,是重要的前沿城池,可按光明帝国建立时的契约,其又成了南洲阻拦其它洲势力的天然屏障。

当年有很多人不理解人皇的决策,可一想到大秦皇朝出自南洲,人皇秦也是在南洲起事,众势力也就默认了当年不合理契约,这对如今南洲局面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

……

每当修士看到矗立在灵城中央的巨大宫殿时总会不自觉停留,那里是修士联盟总部,是修士信仰之地。

威严宫殿内,永夜大陆三大超级势力主宰齐聚一堂,商议如何应对即将面世的无妄海。

光明帝王沐长风对无妄海眼馋已久,可碍于身份不好直言,只能将主意打在猎魔殿身上。

别看光明帝国统御永夜大陆,但其是为普通生灵谋福利的,不可过分插手修行界之事。

虽说光明帝国管控光明神殿,但光明帝王除了明面上可以调动光明神殿的力量外,手中并未其它权利。

历代光明帝王也曾试图效法人皇建立无上功绩,但血淋淋现实告诉他们光明帝王只是永夜大陆明面上的主宰。

沐长风也曾在光明圣女沐天娇指引下前往天外天大秦皇朝参拜过紫宸女帝,期望女帝能够赋予更多权利,但结果...

至此以后沐长风遇事推三阻四,尽可能拖延。

如今他虽不怎么管事,但光明帝国却显得尤为强盛,其更是被普通生灵视作一代人皇。

自人皇离开永夜大陆后历代光明皇帝都以君王自称,根本无人敢号称人皇。

面对人皇尊号沐长风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辩解,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不了了之。

此次无妄海现世让沐长风心中升起了一些想法,但一切还需仔细筹谋。

猎魔殿总殿主离歌始终笼罩在黑袍之下,几百年来无人见过其真实面貌。

曾经永夜大陆流传过殿主离歌很多流言蜚语,但随着一个个势力消亡,其已成为大陆禁忌人物。

……

离歌两人正襟危坐,怀揣着各自目的,丝毫未被激情澎湃的修士联盟盟主顾清风影响。

两人代表不同的利益阶层,怎么可能因顾清风几句话改变自己的立场。

放下手中茶杯,顾清风喟然长叹,看离歌两人状态便知对方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想法放在心上。

小主,

“二位,你我都是永夜大陆规则制定者,有什么想法尽管提,毕竟大家都不希望无妄海机缘落入天外势力之手。”

光明皇帝沐长风看了眼气定神闲的离歌,跺脚准备离去。

“怎么,光明帝国如今可以无视我修士联盟了吗?”,顾清风语气冷漠。

沐长风没有来得及说话,猎魔殿总殿主离歌已经开口了。

“顾盟主难道要逼迫我二人就范?请顾盟主不要忘记大家都在光明帝国统治之下,打狗还得看主人,更别提...”

顾清风指着黑袍下的离歌目露杀机,他想反驳离歌,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毕竟站在大义一方,大家都是光明帝国的臣民。

沐长风冷哼一声,旋即便同离歌一起离开了修士大殿,徒留下脸色难看的修士联盟高层。

“离歌殿主,不知能否赏光到光明帝国坐坐。”,沐长风语气轻松。

“多谢陛下好意,今日有事要处理,改天吧!”,话音刚落,离歌身影便消失不见。

沐长风望着离歌消失的背影,眼眸中充满了艳羡之色。

光明帝国历代君王都是无法修行的普通生灵,历史上也曾有君王偷摸修行,最终却都一一暴毙了。

沐长风因体质问题无法修行,但他有一个天资超绝的妹妹,在光明圣女沐天娇帮助下他历经坎坷终于站在永夜大陆权利之巅。

他一直存有修行的梦想,为打破身体桎梏,这些年想尽了办法,但始终徒劳无功。

此次无妄海现世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也是其不远万里前赴灵城的重要原因。

……

“圣女,陛下已抵达灵城,您要不要去见见?”,侍女拉上帐幔轻声说道。

“不用了,随他去折腾吧!”

清脆声音传出,整个屋子仿佛置身清新大自然中。

侍奉在房间里的侍女对帐幔后的女人倍感无语,却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