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她应该是昏迷好几天,而这几天很可能是阿莎在给她喂食,且大都是一些流食,并不能真正阻挡饥饿。
休息了一会儿,缓了缓神,她主动和阿莎说话。
“阿莎,我有点饿了,有什么东西能吃吗?”
阿莎在心里自我斗争了很久,见时瑶肯和她说话,赶紧从怀里掏出藏起来的干饼,讨好似的递给她。
“这是我之前偷偷藏的,他们不让我喂给你太饱的食物,你之前昏迷,这饼我就一直藏着。”阿莎小心翼翼地说。
时瑶手腕被绑起来,没办法自己吃,阿莎将饼掰成一块一块,喂给她。
时瑶倒是不客气,也不怕有毒,吃了很多。
阿莎看着手里的饼:“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
“我现在确实很生气,不过,你先再给我来一块儿饼。”
阿莎赶紧又给她往嘴里塞了块儿饼。
时瑶嚼着,继续说:“因为你做了让我觉得很难过的事情,但是讨厌倒不至于。”
阿莎更愧疚了,“真的吗?”
“你只是缺乏自己的判断力,被别人误导了,知错能改,现在对你来说,并不晚。”
阿莎呆愣愣看着她,以为时瑶醒来后会骂她,斥责她,却没想到……她还是这么没心没肺。
但阿莎又确实很自责,害得时瑶这一路将要受很多苦。
她陷入了自责和自我怀疑中,直到肩膀被对方碰下了,阿莎抬头。
时瑶看着她,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
“这饼还挺好吃的,再来块儿呗。”
……
马车又行进了十几天,但距离赫梯和埃及两国交战的主战场,才走了不过一半的路程。
这些天,时瑶悄咪咪通过各种心理话术,打感情牌,构造出互通心灵的桥梁,成功说服了本就意志不坚定的阿莎。
从她口中了解了这批运输队伍的具体情况。
她被赫梯一支十几人的小队伍,从埃及王都孟菲斯押往埃及边境,现在走了一多半的路程。
时瑶知道赫梯人打算用她来影响拉美西斯,让他失去卓越且精准的判断力。
即使赫梯首领现在有没有故意将她被抓的消息,传到拉美西斯耳朵。
拉美西斯也应该早早察觉到她出事了。
毕竟,自己已经十几天没有给他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