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耳边的声音轻松将时瑶的思绪拉了回来,时瑶轻叹,南迟礼总是能注意到她走神。
她看着他,问道:“你可以验出这些村民是怎么死的吗?”她一直很好奇,仓河村村民是如何整体暴毙的。
身边的少年身形挺立,阳光落在他的银饰上折射微微光芒,夺目又神秘。
南迟礼挑眉:“你不害怕吗?”
仓河村村民们的尸体都已经不知道暴晒了多久,面容都腐化的看不清晰了,身上发臭发干,衣服下面还趴着蛆虫,十分可怖恶心。
时瑶笑了笑,“当然害怕啊,当时我在仓河村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那些仓河村村民看我,就像是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是我知道害怕没有用,我越害怕他们越觉得我好欺负,我必须要拿出能豁出去的勇气,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也正因为如此,我现在才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和你说话。”
她咧着嘴笑,露出一排小白牙,风吹起她耳侧一缕头发,整个人看着柔柔弱弱,眼神却越发无畏。
南迟礼安静盯了她几秒,随后嘴角勾起,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
“想不到你这么勇敢,倒是与其他中原女子不同。”
他似乎意有所指,时瑶顺着南迟礼的视线,看到了旁边因为看了尸体犯恶心而跑到树林里吐得稀里哗啦的桑渔。
时瑶:……
这可能真不怪桑渔,腐烂干瘪的尸体们确实恶心,她也是因为之前经历过丧尸如潮的世界,心理素质被锻炼出来了。
她的鼻尖又被轻刮了下,耳边轻痒。
“外面很危险,坏人很多。”
南迟礼的嗓音认真又沙哑,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
“不如做我的蛊人,我可以护你一辈子,谁都不会伤到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