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迟礼如今是越来越理解他师傅当时的心情了。
情爱果然容易折磨人,易燥,易妒,易疯。
时瑶和他打闹了会儿,拍拍他的肩,“别忘了吹蜡烛,然后闭上眼睛许愿。”
南迟礼点头,乖乖照做。
吹了蜡烛,他忽然道:“瑶瑶,想不想和我去苗疆?”
“苗疆?”
“嗯,苗疆虽比不上中原繁华,但也有它独有的特色,苗鼓舞,篝火晚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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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和我回苗疆,就是我这次的生辰愿望。”
时瑶晃了晃他的马尾,“愿望是说给上天的,不能随便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南迟礼和她额头相抵,十指交缠。
“你才是决定是否实现我愿望的那个人,所以,我只说给你听。”
南迟礼简直是诡辩论的最佳辩手,道理一套一套的,听着还无法反驳,容易被洗脑。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时瑶不禁沉浸在那一双含情眼中,“好,我答应你,在扬州再待一段时间,我们就一起回苗疆。”
南迟礼很满意。
他将她的手覆在他脸上,已经提前想好了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的生辰愿望。
……
时瑶拿出了些酒,两人喝了不少。
时瑶又想起了郑清婉的话,她心情郁闷的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说出了醉话。
“阿礼,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要跑路了,你怎么办?”
南迟礼也喝醉了,他听了一愣,随后恶劣一笑,“想逃,做梦呢。”
“我会将你永远锁在我身边,亲死你。”
喝醉了的时瑶脑抽来了一句,“只是亲?”
南迟礼似乎思考起来,“可是按照书上的做……”
“你会受伤。”
“那只是刚开始,后面就不一样了啊!”时瑶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真的?”南迟礼不相信,他对那方面一窍不通。
有时候他也憋的很难受,可书上说……
他之前拿她试蛊,知道她最怕疼了。
现在他舍不得让她疼了。
越喝越醉,只记得南迟礼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缩在时瑶怀里。
“不可以离开我。”南迟礼抱着她闹。
“马什么梅?”时瑶晃晃脑袋。
“不然,我会做些令你害怕的事情。”
“马东什么?
“所以要好好待在我身边。”
“嗷,马冬梅啊。”
暗处默默观察两人的小六:“……”
它对醉酒后两人毫无逻辑,并不在同一对话框,却能顺利接话的过程而感到惊奇。
周子恒醒后发现自己被困起来了。
以前他还能去院子里散步,现在连屋子的门都出不去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周子恒扭过头,避开了递到嘴边的那碗盛着热粥的瓷勺。
郑清婉手一僵,她脸上仍旧挂着笑,“你自从回来后就没有进食,身体才恢复,不能这样对自己。”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好好对自己。”周子恒神色冷冽,黑眸中仍旧藏着几分薄怒。
郑清婉想将真相告诉他,可到嘴的话又停住了。
告诉他然后呢,按周子恒的性格,知道她爱他会忍受这么大的痛苦,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再继续糟蹋自己。
这何尝不是另一个将他逼走的另一个推力。
郑清婉看着他,直到手里的热粥变凉,两人都有没有再说话。
……
浴桶里,郑清婉搓了一遍又一遍。
丫鬟小翠跟在郑清婉身边很多几年了,她对于自家小姐的遭遇知道一些,郑清婉一直对她不错,小翠红着眼睛,“小姐,别洗了,你手臂都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