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害怕暮生成为钱镇,如今他竟开始害怕暮生会成为木青那个他——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最后死在这份感情上。
慕汉飞红了眼,把杯子推离一旁,举起酒坛就开始往嘴中灌酒。他正灌着,一只手趁慕汉飞不作防把酒坛从他手中收走。
慕汉飞抬头一看,是楼中的花魁。
花魁把酒坛放在一旁,坐在慕汉飞身上,环上他的脖子,细声道:“将军,怎么一人喝着闷酒,这样对身子不好,让奴家服侍您,好吗?”
慕汉飞此时酒劲上头,意识有些模糊,当这花魁坐在他身上时,他下意识蹙紧眉头就想把她推开,但是意识迟缓,等他想要推时,花魁又说了话,这样他注意都在辨识话中,忘了原本的动作。
待慕汉飞反应过来,他原本想要推开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他想起了木青的话,他忽然就起了想要看清自己心思的方法。
慕汉飞脸颊发红,他咬紧了唇,逼着自己慢慢靠近花魁。
花魁见此,不禁勾起了嘴角。没错,老鸨之前的确警告过她们慕汉飞不是她们可以碰的人,可就是这种洁身自好的男子才更能激起她们的征服欲。
慕汉飞慢慢靠近,但他的眉头越蹙越紧,此时,他眼前忽然浮现出当年傅夜朝跪在地上带泪又倔强的脸,他的意识骤然清晰。
不对,不对!
就当慕汉飞正想推开花魁时,木门忽被人打开,旋即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
这时慕汉飞彻底恢复清明,他立马站起身,惊愕地看向一脸怒意的傅夜朝。
傅夜朝掐着花魁的脸,眼尾发红,脸黑如煞,他恶声道:“不是下令楼里的人谁都不许碰他,你莫非想要找死!”
傅夜朝身后的老鸨瑟瑟发抖,她知傅夜朝已在暴怒边缘,她知傅夜朝从不打女人,于是抢先从傅夜朝手中把花魁夺过来,把她打翻在地,让一旁的护卫把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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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连忙把门关上,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惩罚!”
傅夜朝未管老鸨,而是红着眼看向慕汉飞,厉声质问道:“慕汉飞,你刚刚是想做什么,是想做什么!”
话落,他突然暴起,把酒桌踹到在地,令一旁醉昏过去的小崽子们立马从失重与被压中清醒过来,本想开口大骂,结果一见是黑着脸的傅夜朝,瞬间都哑了声。
傅夜朝大骂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帮小崽子一听,下意识抬腿就想逃,但是余光中浮现出慕汉飞的脸,硬生生压下想逃的欲|望,转眼看向慕汉飞,见慕汉飞点点头,这才顾不上脸面连忙跑了出去。
老鸨见此,也连忙退了出去,她把门关上,令人隔着一定距离,守着此间厢房。
慕汉飞见人走后,看到一脸痛意的傅夜朝,顾不上傅夜朝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钱镇或者木青的那个他,下意识想去扶身体发颤的傅夜朝。
可他的手一触到傅夜朝,就被傅夜朝抓过按在墙壁上,被他厉声问:“慕汉飞,你刚刚是不是想亲她,是不是 !”
慕汉飞被傅夜朝一吼,酒意再次上头,他心中长时间压抑着的委屈瞬间变成滔天怒火。
他抬起眼,冷声道:“对,我刚才想亲她。我来这里就是找女人的,我亲她怎么了?”
傅夜朝一怔,旋即被抛弃的感情一下涌上心头,他大声道:“那我的感情算什么,我一直在等你的答复,我一直在顺着你,你就这么对我吗?!”
慕汉飞红了眼:“这就是我的答案。傅夜朝,我以为我怕女色,但是今天我才发现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