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后,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你污蔑怀宁侯,即便你是皇后,法不容情,朕也不会轻易宽恕你。”
“臣妾自然知道。”
晋渊眼上闪过一丝笑意。
易欢望向怀宁侯,道:“侯爷的儿子是人,出了事要讨公道,怎么?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
她又对唐尚书道:“女儿受人欺辱,父母无法为之撑腰,是为无能,今日唐尚书将唐心月逐出家门,来日还望尚书莫要后悔。”
听到这句话,唐尚书内心隐隐不安。
明明数月前,这易欢还是个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柔弱小娘。
如今满身气势的出现在朝堂上,竟不输任何人。
怀宁侯道:“无知妇人莫要血口喷人!”
“怀宁侯休要放肆!本宫是皇后,你如此贬低本宫,是想造反吗!”易欢厉色道。
怀宁侯一惊。
待他反应过来,气势俨然已经被易欢压了一头。
“怀宁侯草菅人命!大理寺少卿之女余莺、左少统之女段萧萧、户部侍郎之女徐明娇等百余位娘子,皆遭怀宁侯府毒手!”
“什么?!”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怀宁侯呼吸一窒,他顿时道:“本侯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人,你莫要为了包庇你那友人,便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本侯的头上!”
“前些日子,心月成亲前,怀宁侯府死了二十位歌伎,侯爷自以为毁尸灭迹,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曾想到,你们疏忽大意,留下了一个学过龟息之法的活口。”
“这不可能!”
大理寺少卿余敏忠率先冲了上来,“我那女儿失踪数月,果真是你所为!”
“余大人,莫要听这妇人胡说八道!”
“本宫是妇人不错,便是妇人,也有资格为那些含冤而亡的女子们申冤罢!你不承认不要紧,你漏下的那位歌伎,本宫今日已派人找了过来!”
“陛下,怀宁侯体内留着嗜杀暴戾的血,其子与他一脉相承,不止怀宁侯,怀宁侯的祖上皆是如此!死在他们手上的女人不下百数,还请陛下明察!”
易欢磕了一个头。
晋渊朝她伸手,道:“既如此,朕自会给那百余名女子、给天下一个交代,我大虞竟让这样的家族掌了百年兵权,是朕失察了,皇后起来说话。”
“报!”顾惊岚走上来,跪在晋渊面前,道:“陛下,绣衣使在怀宁侯府后山,挖出二十多具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