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重了陪她一起的那几个字。
这段时日陛下执意立后,今日又见陛下陪易欢一起来参加这婚事,陛下要要立的皇后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陈父想起自己前几日说的那些话。
顿时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人家已经攀上了最大的高枝,哪还需要他那儿子。
“陛下,臣、臣不知,臣错了,臣罪该万死!”陈父一张脸苦哈哈的。
晋渊从容的瞧着他,道:“错?爱卿哪有错?朕瞧着爱卿风格的很,那日朕下朝来见欢儿,欢儿便哭着抱着朕说,说爱卿不让她读书,还说女娘读书无用,爱卿要用自己的权势让章老将她逐出书院。”
易欢一愣。
瞎说,她何时抱着他哭诉了?
易欢睨了晋渊一眼,不过她也未拆穿他。
这话让陈父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他僵着一张老脸,说道:“是臣狂妄自大,惹恼了易娘子。”
下一刻,陈父这五十几岁的二品大臣,竟恭恭敬敬的向易欢行了个拱手礼,他说:“还望易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那日言语有失,冲撞了易娘子,易娘子便当陈某那日放了个屁。”
陈父后背被细密的冷汗所浸湿。
他惴惴不安的等着易欢发话。
心想这易欢不是个脾气好的,今日恐要不能善了了。
陛下看中的,竟是林府的这位下堂妻,陈父已经能够想象得出,待陛下宣布他要立易氏女为后这个消息后,朝上将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自古皇室立后,便是极为严格的,不但要家世清白,才情过人,还要祖上立过大功,家里起码要有一位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员。
可易欢,除了祖上立过大功这一点,其他的哪一样都沾不上。
陈父已经做好了被易欢刁难的准备,毕竟之前他来藏春园时,这小娘是那般的咄咄逼人。
易欢放下的手上的瓜子,笑容颇为温婉可人,她说:“陈大人客气了,那日不过误会一场,既已解除误会,那欢儿自也不会将那日之事放在心上,今日是唐家姐姐的婚宴,陈大人莫要如此了,被人瞧见不好。”
陈父抬头,讶异的望向她。
“如今陈大人已经知晓我对你令公子并无那般意思,还望日后管好令公子,莫要叫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