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笑着道:“不会出差错的,有珍珍他们跟着呢。”
易欢隔着窗,往里边瞥了一眼,问:“还未休息?”
张德胜苦着一张脸,道:“可不是?这几日因为闽州时疫,陛下已经连续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每日刚闭上眼,就又到了早朝的时间,竟连一个时辰都睡不上。”
张德胜道:“易娘子,您进去劝劝吧,陛下就算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般消耗呀。”
易欢接过他手上的茶案,说:“张公公你也没歇息好吧?下去歇会吧,里边我侍奉着。”
张德胜登时喜笑颜开,道:“易娘子真真善解人意,那这儿就交给易娘子你了。”
说完,他还特地招了招手,挥退了外边守夜的小公公,以免一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
易欢放轻脚步,走进屋。
晋渊低着头,正看着闽州发来的急报。
他身上穿着是明黄的亵衣,外边只披了一件外套。
男人似是察觉到动静,淡淡开口:“不是叫你在外边候着吗?张德胜,你胆子越发大了。”
“嗒”的一声,易欢将盛着雨前龙井的茶壶轻轻放在桌案上。
晋渊头也未抬,揉了揉额心,道:“滚出去。”
易欢轻轻叹了口气。
若换做平时,早该认出她来,他是真的太过疲累了。
易欢将倒好的茶推了过去,问:“真要我滚出去啊?”
晋渊猛地抬头,撞入她那双盛着笑意的眼。
晋渊登时放下手上的折子,问:“你怎来了?”
“你不是想我进宫陪你吗?”易欢不答反问。
晋渊朝她伸出手,道:“过来。”
易欢绕过书案,来到她跟前。
他脱下她身上的披风,语气里含着不满:“你进宫这样大的事,珍珍他们竟未发密报告诉我,该罚。”
脱下外边的披风,她里面进穿的是一件石榴红的罗裙,露胸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她鲜少会穿的这般艳这般大胆。